,對我們很是不利!”
在火光照耀下,少凱撒將那塊字板讀了讀,臉色果然激變,他拉住馮特尤斯來到了院牆邊的一處凸出的角落當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根本被矇在鼓裡?”
“這根本是幾個蠢貨百夫長的私人暴走,不過閣下您必須向大祭司父子解釋,說你直到現在才知情。”馮特尤斯急切地建議說。
沉悶的雷聲,順著閃爍的天際雲層,越過各人的腳下游走過來,看來秋季的雨水馬上即將來臨,梯伯河又將是一片暴漲的景象。在這種情況下,少凱撒的腦筋飛速運轉著,他感到困惑,譁變兵變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大祭司父子在今天的夜宴上絕口不提?是李必達烏斯不想再提這種明顯能牽扯到自己,並且非常顯尷尬的事;還是,這對父子真的如庫里奧所言,有針對自己的陰謀?
就在他沉吟不定時,門閽開了,一名女子走了出來,對衛隊和軍校們忙不迭地施禮,十分害怕的樣子,而後少凱撒認出來了:她是科琳娜的貼身梳髮侍女。果不其然,這侍女來到了他面前,交給他一個拉繩的小布袋子,輕聲說,“這是她以前擺在房間壁龕上的一個小神像,馬上其餘的物什要送到神廟裡去獻祭,但她還是希望你留下一個,因為她希望能從本家帶些好的運氣,送到您的家庭裡去——最後,她請求您代為向屋大維婭問好。”
原來是這樣!按照羅馬的習俗,少女在出嫁前,都要將自己兒時以來的神像、護身符和玩具,獻祭到灶神廟那裡去,科琳娜此舉的訊號,就是“馬上就要準備嫁給你”的節奏。
當雷聲越來越密集時,少凱撒的心境卻安定了下來,他便對馮特尤斯用十分肯定的語調說,“不用去向大祭司父子解釋,有些事我問心無愧就行,信任有時候是不需要言語的。”
“可是!”馮特尤斯感到萬分詫異,不由得如此說到。
但少凱撒卻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他毫不猶豫地翻上了驢背,對馮特尤斯和衛隊喊了句“開道”。
這會兒另外名扈從上前鞠躬,說道“塔昆沼澤那邊的人,還在等著閣下您的答覆呢!”
那個人,顯然是指庫里奧。
第32章南行(中)
聽到這話的少凱撒顯然有些不耐煩,他用手指在額頭上劃了幾下,接著就勢對那扈從說,“還是你直接去那裡,就說是我說的,叫他不要焦急,安心在那裡再等待兩天時間,我自然會給他滿意答覆。”
雷聲漸漸混雜著雨滴,打在了桃金娘的枝葉之上,很快又成為了萬千的雨線,庫里奧端坐在設施簡單的廳堂當中,接著看著外面的雨水下墜,便從坐榻上站起來,戴好了佩劍與防雨斗篷,接著他的貼身奴走過來,拿住一個盛放檔案的匣子給他過目,“所有的產業都已經摺賣完畢了,這裡面是官廳契約。”
庫里奧淡淡地哦了聲,接著看著外面越來越猛的雨簾,很利索說了句,“我們可以走了,這裡無須再逗留下去。”
就在他走到院落裡時,少凱撒的扈從自門閽裡喊叫著淋著雨跑進來,大聲埋怨著這該死的鬼天氣,還雙手抱肩不斷髮抖,待到他看到穿著斗篷的庫里奧時,不由得在原地愣住了,因為他不清楚這位在這樣的天氣和時間,還要出去做些什麼?
“那麼,少凱撒叫你帶來了什麼訊息?”雨下的庫里奧,將雙手一攤,甩著雨點,快捷地問到。
“伊利里亞總督叫您寬心等待他兩日,並說屆時會有圓滿的訊息。”那扈從這句話說出來後,整個場面寂靜下來,一會兒後庫里奧放肆地笑起來,他扶著膝蓋,半蹲在水窪裡。笑聲甚至蓋在了風雨的聲音。
“好吧。請替我轉告總督閣下——那就是。我沒興趣再等他兩日,我更沒興趣和他一起進入暗無天日的地牢,那樣連今晚的雨都看不到,我走了!”庫里奧笑完後,就如此帶著讓人吃驚般的直截了當的坦率,對那名扈從說到,讓對方呆在原地,接連詢問幾下“這樣轉述的話。是否合適”的言語。
“隨便你怎麼轉述吧,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像個蠢貨那樣,在這裡無所事事呆滿兩日,那樣最終的下場只和你那愚不可及的主子一樣。我知道了,一定是李必達烏斯使用了兩個殺手鐧——次席執政官的位子,還有他那豔驚七丘之城的女兒,把伊利里亞總督耍得團團轉,不過將來迎接他的,將是地牢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的美夢會在那裡徹底沉淪,到那時候他必會後悔沒有聽從我的建議。好吧。都隨它去好了,管他誰最後為王,管他誰最後在大力神寒冷的浴室(對地牢的別稱)苟延殘喘——反正都和我無關,我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