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貴婦,見到了他倆進來後,便帶著矜持的微笑,起身施禮,而李必達也上前親吻了她的胳膊,豔后是個極度聰明的人,這情景要是讓阿狄安娜看到了,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但她也只是落落大方地回禮。而後在自己的座椅上安坐下來。
“容我介紹下,這是凱撒的前任妻子。佩佩婭。不過現任凱撒妻子科爾普尼婭對她卻多有照顧。”李必達隨後站在中間,說到。
克萊奧帕特拉不明白李必達將這位喊來有什麼意思,難道是向我強調凱撒的刻薄無情?那既然如此,當初他又為什麼將我推給凱撒?但她又念及,若非如此,當時埃及的情勢真的是難以迴天。結果豔后越想越多,越想越亂,不由得雙手捂臉,淚水流下。
“請不要再暗自神傷了,我尊貴的異國女王。”佩佩婭很有教養地勸慰說,隨後她清清嗓子,繼續說到,“其實我此次前往友人李必達烏斯的別墅,不但是為了感謝他對我的無私的慷慨和幫助,也是帶來了前夫現在岳父畢索的話語,他說如果您想要遺產的話,可以去**庭起訴凱撒,並且叫國庫支付相關款項,但是凱撒的私產和聖庫錢財,他是不會給您分毫的,因為鑰匙現在就在他的手中,他說了算。”
“羅馬現在滿是兇險的世界,到處都是你的敵人,只有我一個是你的朋友,另外整整四個月,也就是直到來年逐狼節,持續的都是慶典競技,獨裁官早已頒佈了休市的法令,即使生活市集還在開發的話,但法庭和民會卻已停止,我們法務官只接受私人的陳情,隨後加以仲裁罷了。所以你現在帶著滿腔怒火,前去只會是自取其辱,凱撒的親族妻族都不會待見你的,哪怕是他的親信,一樣會侮辱你難道不再顧及托勒密這個光輝榮耀的氏名了嗎?要知道,現在全羅馬,密佈著凱撒明處暗處的敵人,就在來前,我都是極力低調的,只是說自己要前去坎佩尼亞處理些老兵安置地的糾紛,但即便如此,暗探肯定已經盯上你我了,要是被其餘法務官知道了,抓住拆臺的把柄,強行召開法庭審議的話,將你、凱撒與凱撒里昂的事情抖在光天化日下,那樣對你的傷害更大——別忘記了,你和凱撒並沒有締結被羅馬法律認可的婚姻,他現在妻子還是科爾普尼婭,也就是說凱撒里昂只是私生子,是得不到任何權益保護的,畢索如此囂張地叫佩佩婭傳話,就是憑仗這點。”說完後,李必達走到玻璃窗前,迎著陽光,語調變得溫柔,“我何時欺騙過你,你先前要求登上王室的寶座,獲取冠冕和權力,我不是代替你做到了嗎?現在我還可以向你保證,凱撒里昂在隨後的歲月裡,依舊能掌握埃及和祖先的榮耀權柄,不會因為他在羅馬的身份而受到影響。”
這話讓豔后冷笑起來,她反過來質問李必達,憑什麼會有如此的自信。
“因為凱撒在來年的逐狼節後,很可能活不下去了。”李必達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在和凱撒都有過密切關聯的兩個女子面前。
這時,沒人說話,倒是小浴池裡的噴泉自動猛地升高,發出了攝人心魄的響聲,接著就是水花翻滾的聲音,現在聽起來格外讓人難受。李必達緩緩轉過頭來,對目瞪口呆的兩女說,“沒錯,我沒有瘋,凱撒已經活不下去了,他過早花盡了自己的配額,命運已經凋零,尤利烏斯先祖已經在墓園裡呼喚他的名字,浴血的夜梟在他家院的頂上嘶鳴,手持火把和黑蛇的死神已然逼近,這是貞女對我說的,而馬上來自托斯卡納最著名的預言家也會有相同的說法。”
“可是貞女不是說,出征帕提亞必須要位國王統帥軍隊嗎?”佩佩婭輕聲說道。
“沒錯,但出征帕提亞在不在來年,國王是不是凱撒,貞女並沒有明示過,這種預言最臭名昭著的地方不就在於此嗎?”李必達冷笑著說到,接著他也有些悲慼,“不過,為了驗證凱撒是否真的命盡於此,我還是會勇敢地挑戰這個預言,在暗處儘可能保障他能活下去,所以兩位,是否能幫助我守住這個秘密?”
“兇手會是誰。”克萊奧帕特拉急忙問道。
“所有人,包括你我。”李必達冷峻地說。
接著,馬提亞慌張地跑來,說羅馬城裡埃提烏斯、布魯圖正帶著法務官的扈從,急速朝這裡趕來,這是預先埋伏在城中的眼線彙報的。
第24章僑民法務官的棘手案件(下)
“你趕快走。”李必達對小豔后迅速說出這話,就好像對方不是個異國的女王,而是羅馬的敵人般,“我的情報顯示,埃提烏斯就是敵對集團背後的智囊,布魯圖與喀西約是急先鋒打手,他們急匆匆趕來,就是要用你和凱撒里昂做文章。”
接著李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