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分別賞賜傑森和波馬克賽里斯各自一個塔倫特的銀子,並且緊緊挽住蘇雷納的手臂,要求在場所有人今晚在宮廷裡享受最盛大的晚宴,“我請求您,偉大的將軍,高貴的榮族,給我的兒子帕克魯斯戴上鑲滿鑽石的小冠冕。至於塞爾希思不必擔心,你會在三日後的刑場上見到他。”
蘇雷納完全陶醉了,在交杯換盞的晚宴裡,他眼睛裡看著宮廷牆壁上的排排浮雕,那是帕提亞人模仿古亞述帝國風格而造,上面是亞述勇猛的國王,當然也代表著現世的帕提亞國君,騎在馬上,圍獵雄獅和豹子的畫面,無疑他彷彿也置身這副景象當中,只要在來年取得敘利亞,那兒和蓋拉夏將成為他的禁臠,而後美麗的優伯特尼亞女王也是一樣,會自動裸露著雪白的肌膚,躺在他的床榻上,與他盡情繾綣。
當夜,海羅德就邀請伶仃大醉的蘇雷納,下榻在宮廷別院的別墅裡,這兒是個異常清幽的別墅,裡面是遊牧民族風格的擺設,蘇雷納倒在一群**女子所圍繞的大型連地臥榻上,仍由她們在自己身上癲動著,時不時將醉酒之物嘔吐得到處都是。
而蘇雷納的馬伕,則在夜色當中,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朝他的匣子裡一枚一枚安放著剛才阿薩西斯賞賜的銀幣,沉甸甸,響噹噹,直到他聽到的隱隱而禮貌的敲門聲,雖然門閽沒有上鎖,但宮廷裡的奴僕和女人永遠都必須這麼有禮貌,不然惹得蘇雷納將軍不快,那可是殺身之禍。所以,波馬克賽里斯將皮匣子給扣上,斜挎在肩膀上,舉著燈火,用自己僅剩的一隻眼睛,摸索著牆壁朝門閽處去應答,他還不是很適應這種獨眼的生活,前去看看是否有供繼續狂歡淫樂的酒水工具送來。
一支冰冷而鋒利的劍,刺破了夜色,扎入了馬伕的肚子裡,隨後他的單眼暴長,看到了劍柄上握著的手的主人,恰好是“被關進囚籠”的塞爾希思將軍。火光晃動了幾下,發生了短促的扭打,塞爾希思的扈從兵士而後將馬伕的屍體踢在一邊,接下來大約二三十人,手持長劍、彎刀、利斧等,魚貫進入了蘇雷納的寢室。
蘇雷納的雙腿最早被削斷,濺起的血噴了幾名**女子滿身滿臉,她們尖叫著起身逃跑,滿是血水的臥榻上,光著身子的蘇雷納,漂亮的眼瞳還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因為酒精的麻醉作用,他暫時還沒感受到斷腳的苦痛,而是看著那顫抖的傷口,還對塞爾希思說了句,“陛下已經無法再賞賜我了嗎?”
“是的,因為你的功勞太大了,除非他把王座賞給你,但他做不到,所以你必須得死。”塞爾希思快速地回答完這句話後,他身邊的扈從武士一擁而上,刀劍斧頭齊下,血光躍動,帷帳上滿是這位偉大將軍兼政治白痴的血,接著塞爾希思在到處都是的屍骸裡,拉出了蘇雷納雙眼微睜的頭顱,捧在手裡,也吟唱了句《酒神的伴侶》裡的臺詞:“如果一個人只本分地想著人的事,而不是去狂妄地管神的事,他的生活不會有痛苦。”
說完,他就提著滴血的頭顱,走到了宮廷的深處密室,在那兒海羅德與兩個兒子在等著,看到這位功臣的頭顱後,海羅德指著,對兩個兒子說了句,“看看,這才是這個國家的首惡,現在他滅亡了,國家自然可以安泰,再也沒有內訌的根源了,只要和亞美尼亞新國王與羅馬人談判議和就行。”
自然,這時的海羅德已經知曉亞美尼亞發生的一切,再也不對他們的援軍抱有幻想了。
第25章蘇雷納的凱旋(下)
三日後,海羅德宣佈舉國哀悼,因為偉大的將軍蘇雷納因為在勝利歡宴上飲酒過度,導致血管爆裂,英年早逝。
蘇雷納才三十歲,連合適的子嗣都未留下,其和侍妾剩下的子女,全被秘密處死,家族權勢也被剷除乾淨——這種訊息沒過多久,就在榮族、元老和貴族間傳開了,大家自然瞭解真正的內幕,但都埋在心中,不敢多言。
大夥兒自然也想起了,蘇雷納凱旋經過巴比倫城廢墟時,那個瘋子說的譫語的真實含義,原來這個典故是出自於《伊索寓言》,蘇雷納騎在馬上的大袋子,是裝在他的胸前,就好比別人的缺陷,他能看得一清二楚,而那瘋子在諷刺他“背後的袋子”,即自己的危險與缺陷,卻視而不見,人心都是如此。
事後是哲言,事前卻是譫語。
沒過多久,蘇雷納的頭顱,和克拉蘇的穿在一起,送入了李必達的軍營,李必達帶著所有的百夫長哀慟不已,將克拉蘇的頭顱裝入了黃金的匣子裡,併發誓要在班師途中,將其下葬於德爾斐的阿波羅神廟當中,因為那時克拉蘇先祖神祇最偉大的殿堂。但是這位前任執政官的屍身,卻再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