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說完,龐培對所有人表示歉意,但是依舊強調了番,如果想真的保住家園的話,那就繼續追隨著他,隨後他便在扈從的伴隨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堂。
據說在深夜身份,龐培離開了羅馬城,並且在農神廟處,他的屬下軍團在企圖運走國庫裡的金錢時,與前來保護國家資產的西塞羅好友埃提烏斯,發生激烈地衝突,最終埃提烏斯還是護住了聖庫。
早晨時刻,臉色蒼白的西塞羅,與其餘許多貴族一起,拖家帶口地坐著車子,朝羅馬城外湧逃時,他在農神廟的臺階前,看到了埃提烏斯,還特意停留下來,問他的朋友,“是否與我一起前往西里西亞,大約三天後,我們就能從布林迪西楊帆東去。”
埃提烏斯搖搖頭,他說他馬上就會組織奴隸,繼續保護聖庫,不管是龐培,還是凱撒都是國家的蠹蟲,他要拼死保衛國家的財產,不被掠奪走。
這時,李必達的先鋒部隊,沿著卡西亞大道,已經距離羅馬城不到五十羅馬裡了,按照軍團攜帶裝具,每個白日刻行軍五羅馬裡的進度來看,最遲明天中午,他便能衝進羅馬城。
李必達的後衛騎兵們,便越行越快,漸漸超越了步兵大隊們,走到了佇列的最前面,冬季的陽光照耀在每名兵士的鎧甲和武器上,“吹奏軍號,還有,為什麼將軍團的旗標給遮擋起來?”李必達大聲問著身邊的掌旗官,對方回答說這是凱撒閣下的軍令,因為這場戰爭並非針對外國,所以所有的鷹標還是擋起來為好,“那是正規軍團,我們輔兵軍團不需要這一套。”說完,李必達就要求將獅子旗展開,在輕快的軍號聲裡,十三軍團的兵士爭先加快了腳步。
大約在同一時刻,小加圖病倒在騾車上,接著在庇護民與奴隸的拼命努力下,被拖出了羅馬城,車輪行駛在阿庇安大道上,周圍的嘈雜與車輪聲,讓他更加黯然神傷,在軍事角度上,他除了指責龐培粗疏大意外,還能說些什麼呢?但在政治上,他遠比龐培要清楚得多,那就是羅馬這座龐培不喜歡的都市,卻是共和派的根本,他們的祖先從數百年前就在此爭吵競爭著,這就是整個國家的生命力根基所在,雖然骯髒了,雖然粗魯了,但是巷道的神廟祭壇冒出的煙火,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哪怕是到處都是疾病和暗殺的妓院,正是這些角落構成組建了羅馬——之前任何時候都不像現在,那就是小加圖如此依戀著,他曾最最看不起的那些下層人,當其他逃跑的元老,正在擔心自家美麗的宅院,會遭到這些人的焚燒搶劫時,只有加圖對著奴隸們,“對牛彈琴”到,“如果失去了羅馬,和民眾,我們逃往各個偏遠的行省又有什麼意義?募兵,募集那些根本不是羅馬市民的蠻子,給他們武器,授予他們公民權,隨後就是公民與公民間的流血廝殺,那麼誰來回答我,凱撒僱傭高盧騎兵,和我們僱傭努米底亞騎兵,在本質上究竟有什麼不同?大家全部淪喪為了軍閥,那樣的話,共和國就會真的化為一個抽象的意義。”說著說著,小加圖感到無比的悔恨,他抽泣起來,用袖子遮住了臉,躺在騾車搖晃著,傍晚的太陽十分和熙。
第9章一觸即潰(下)
塔昆大平原上的鄉民,是最早在次日上午第二個白日刻時分,看到打著努馬王旗幟的凱撒騎兵的。
這大概是羅馬的民眾,看到的第三支全副武裝進入羅馬城的隊伍了,第一支在三百年前,是佈雷努斯率領的高盧入侵者;第二支則是三十年前,蘇拉帶領的本**團,起碼軍團番號標明是屬於“羅馬共和國”的。
李必達是有意選擇從塔昆平原進入的,他在沿途沒有見到任何有組織的敵方攔截後,膽子便越來越大,騎兵的推進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將軍團旗標和步兵都扔在了身後,但是到了這片廣袤的平原地區,他瞬間還是命令身後的騎兵放緩了腳步,儘量不要讓自己部屬裡的黑人、金髮蠻子,把周邊的村民給徹底嚇走。
還好,慢慢地,村民們開始圍在道路的兩側,開始對著騎兵的裝束、膚色與圖騰徽標指指點點起來,走在佇列最前面的李必達,自角鞍褡褳裡取出幾枚銀幣,拋給了幾個孩子,要求他們指引從沼澤穿過去,進入羅馬城西北的塞爾維亞城牆,取道馬爾斯戰神大校場,抵達大廣場的路徑。
因為當年蘇拉是從普林蒂娜門進入的,所以為避免刺激不少還活著的羅馬市民,李必達這次取了相反的道路。傍晚時分,十三軍團的黃銅頭盔,在夕陽下反射點點亮光,陸續趕了上來,接著步騎隊伍混在一起,在塔昆平原宿營,和營地裡夜晚升起的無數篝火、炊煙相比。李必達眼中的羅馬城。在晚上完全與夜色淪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