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件事,到底都是人們口證,並沒有字載。眼下小崽都生了四個,叫他兩口子怎麼分?父皇退一步,給老四尋個藉口堵了朝臣們的嘴舌,時間久了也就該消停。”
錦秀一直在旁註意聽著,聽到英華殿塌了,雖有震顫,可到底還是放下心來。
聞言接過話茬道:“長公主這話就偏頗了,堵是堵住了他們的口,太子爺從此高枕無憂,可誰人替皇上想想?當年那件事,是萬禧皇后、戚總管、桂盛公公、還有老嬤嬤都親證的,貴妃娘娘把這事兒一傳出去,而今朝臣上下無人有不曉。皇上雖藉口敷衍過去,可言官與史官們的筆下都記著,傳下去讓日後的人們如何品評皇上?”
她穿著一襲玫紫色宮裝,三十四歲的臉龐上妝容精緻,自從張貴妃一倒臺,連帶著先頭得寵的孫凡真和李蘭蘭也暗淡了。後宮裡唯她一人拿大,小主們為了能得聖眷,起早貪晚的請安巴結,儼然有了中宮的勢派。從前見了楚湘還謙卑巴結,現如今把著九弟與父皇,倒是日比一日恣意了。
果然皇帝才稍有點遲疑,復又道:“朕對他做的讓步還少嗎?這麼多年了,朕屢屢給他機會,最大的讓步也給了,可他除了咄咄緊逼,又為朕悔改過甚麼?”
楚湘容色便一黯,看了眼江錦秀,哂笑道:“人人心中有數的事兒還少?康妃也曉得有言官。”
看那邊太監稟報,說大駙馬在宮外等候。想來是這會兒地動輕微,楊儉不放心前來接人。楚湘回想當年對他的交付,這十多年來都信守誓言,對自己宛如一日,心中是有感動的,便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