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將暖暖抱出去吹風,整日便小心翼翼的照顧她。倒是芳草,初八那一天來找顏夏。
顏夏又給顧煙寒傳話:“王妃,芳草說,總去碎星閣為常姑娘診治的張大夫有異樣。”
“什麼異樣?”顧煙寒一邊給暖暖上藥一邊問。
“張大夫的鬍子是假的。”
顧煙寒一愣。她暗中支援回春堂,而妙手堂總是搶回春堂的生意,因此對妙手堂也有所瞭解。張大夫的妙手堂的一把手,是個耄耋老人。
鬍子是假的?
“出府了沒?”顧煙寒問。
“還在碎星閣。芳草還說,每次張大夫來,常姑娘總是會支開她。今日她偷聽了一下,發現屋內沒有聲音,常姑娘與張大夫是透過手勢交流的。”
這就有趣了。
顧煙寒也給暖暖上好了藥,讓洛風來看著後,自己帶著白虎去碎星閣。
張大夫正好提著藥箱出門。
“揪了他的假鬍子。”顧煙寒吩咐。
白虎即刻上前,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架住張大夫。
張大夫大驚:“你們想要幹什麼!你們——”話音未落,他的鬍子已經被白虎一把揪下。
張大夫一驚,立刻掙扎。侍衛們早有準備,朝他膝蓋處一踢,便讓他跪倒在地,死死將他壓制住。
不多時,一張人皮面具就被撕下,露出一個陌生男人陰柔的臉。
“帶進來。”顧煙寒邁步進屋。
常雅容正有氣無力的倚在屋內,見狀大驚:“你、你想要幹什麼!”
第112章 地獄無門偏來投
她的臉毀了大半,加上故意被拖延診治,這會兒還是血肉模糊的。整張臉像是沒有皮,只有血肉一般。一說話,面部肌肉牽動,顯得更是猙獰,將夏至幾個小丫頭嚇得夠嗆。
顧煙寒倒是平靜的很,進來坐了主位,指著陰柔男子問常雅容:“你的姘頭?”
“你胡扯!”常雅容大怒,拍著桌子就要站起來,又因為膝蓋沒好而再一次摔倒在椅子上。
她原本坐的也是主座,顧煙寒看見皺眉:“這府裡還有沒有規矩?我身旁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坐的?”
夏至忍著驚悚上前一把將常雅容揪下來。
常雅容自然不願意,雙手抓著椅子扶手不願意動。
夏至從小就是做粗使丫鬟的,力氣自然比常雅容大。用力一扯,就令常雅容失去平衡。整個人倒在地上不說,因為她一直抓著椅子扶手,還使得太師椅整個都倒在她的身上。
常雅容一把將椅子揮開,整個人狼狽的倒在地上,想要起來,又被夏至一腳踢到。
她恨得想要去扇夏至,夏至機巧的躲到白虎身後,愣是讓常雅容的巴掌撲空。
“夏至,躲什麼?我的人也是隨便可以扇的?扇回去!”顧煙寒壓著眼底的火道冷冷吩咐。她有種直覺,總覺得暖暖的傷和常雅容脫不開關係。
常雅容膝蓋上的藥膏來自漠北,霍詩詩衣服上的黑蹄蘭也來自漠北。而且,整個王府那麼恨她的人,除了詩詩就只有常雅容!
可她沒有證據!
夏至大著膽子兩巴掌下去,常雅容原本結痂的臉頓時迸出血來:“啊——賤人!”
顧煙寒不鹹不淡:“再打。王府的奴才也知道該怎麼說話,常姑娘這點素養也沒有?”
夏至又是兩巴掌。
常雅容好不容易因為毀容而緩解下去的疼痛,立刻捲土重來,疼的她齜牙咧嘴。
她不敢再跟夏至來硬的,轉而看向顧煙寒:“王妃又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顧煙寒覺得可笑,“我抓了你的姘頭,是你想幹什麼吧?”
常雅容看向陰柔男子的眼中滿是惱恨:“他不是!”
“你房裡抓出來的,不是你的姘頭,還是誰的?”
“他不是姘頭!”
“那他是誰!”
常雅容智商及時上線:“我怎麼知道!你隨便抓一個人來就毀我清白?你說是就是?”
顧煙寒就是這麼蠻橫:“我說是就是!來人,將姦夫****沉塘!”
白虎即刻將常雅容綁起。
常雅容驚呼:“放開我!顧煙寒你不能殺我!你草菅人命!”
顧煙寒不以為意:“反正我不是個好人,做什麼壞事都是正常的。他不是姘頭,那他是誰?”
“我不知道!”常雅容咬緊牙關,看向陰柔男子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