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遠眉頭緊皺。
顧煙寒問:“若陸籬是假冒,而你才是真的,你待如何?”
“該如何便如何。本王此生姓席,往後也不打算改姓。”
“啊呀呀!咦——”暖暖不知道開心什麼,興奮的亂叫。
席慕遠抱起她:“怎麼?你說爹爹無情?”
“呀呀呀!”
“他們做的事就不配爹爹認他們。更何況,你有證據證明爹爹姓沈?”席慕遠問她。
“啊呀——呀——”暖暖更興奮了。
顧煙寒汗顏:“你要是跟暖暖吵架,小傢伙能把你氣的冒煙。吵不過她噠。”
像是為了證明她孃親的話一般,小暖暖“噠噠噠”喊個不停。
席慕遠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的女兒正如名字一般,不能溫暖了自己,也能溫暖他。
不日便是皇后千秋,席慕遠帶顧煙寒進宮去賀壽。剛到太液池,就聽到皇后與一個顧煙寒有些眼熟的美貌女子綿裡藏針的講話。
見到席慕遠夫婦,皇后丟了個勝利的白眼給那美婦,便笑道:“遠哥兒來了啊!”
席慕遠兩人見禮。
美婦笑了:“這就是遠哥兒的王妃啊?本宮吃齋許久未出,今日還是第一回見,真真是貌美。”
“見過張貴妃。”席慕遠淡淡又道。
顧煙寒也忙跟著微笑。
張貴妃皮笑肉不笑:“聽說洛北王妃當日曾在此於水晶盤上跳掌上舞?眾人都驚為天人?”
這樣赤裸裸的捧殺顧煙寒可不傻:“娘娘抬愛,不過是大家都給幾分薄面都而已。”
第117章 真假皇長子
張貴妃對她的回答很滿意,揚著眉頭又道:“也是。畢竟這水晶盤還是當年皇上為本宮專門定製的。”話語間的炫耀與得意怎麼也揮之不去。
顧煙寒哪裡聽不出張貴妃這是譏諷她用的二手貨,說她東施效顰。她也懶得爭辯,免得成為皇后與貴妃相鬥的炮灰。
然而,她咽的下這口氣,皇后咽不下!
“張貴妃當年的確舞姿非凡。可要說一舞動傾城,到底還是秦子魚。那晚本宮看洛北王妃的舞姿,的確有子魚幾分神韻在其中,不愧是子魚的女兒。”皇后幽幽笑著,用眼角瞥過張貴妃。
張貴妃那叫一個氣,她平素最討厭旁人將她與秦子魚相比較!
“可惜天妒紅顏,當年的才女如今也不過是一抔土。”
“也是,張貴妃還在。”皇后掩嘴而笑,“本宮瞧著貴妃的臉,總是能想起來子魚。要不說這世界奇特呢,張貴妃與子魚八竿子打不著,這臉卻是有那麼三分像,跟親姐妹似的。”
張貴妃一張臉都快氣的冒煙。
她一直都知道皇帝那些年寵愛自己就是因為秦子魚!可秦子魚死後,她就失寵了!她至今不明白為什麼!
顧煙寒望著她那張的確傾倒眾生的臉,終於明白自己為何第一眼見到就覺得眼熟!
因為秦子魚!
秦子魚雖然死的早,但當時的顧煙寒已經有幾分印象。對母親的留戀,使得那份薄弱的記憶一直傳承至今。
見顧煙寒也望著自己,張貴妃不滿的豎起柳葉眉。
顧煙寒望向皇后的面容微冷:“娘娘謬讚。貴妃之姿,並非家母能及。家母福薄,早已入土為安多年,想來不希望被人攪了清淨。”
她一番話說的疏離,讓皇后那剛剛湧起的得意之心慢慢熄滅,同時也讓皇后有幾分懊悔自己不該拉秦子魚出來。
皇帝的龍攆停落在外,眾人忙收了各色心思行禮。
一聲免禮下,與皇帝走進來的還有一個人——陸籬。
顧煙寒微微詫異,沒想到陸籬已經受寵到這個程度。
陸籬的眼神也掠過她,對顧煙寒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席慕遠往前邁了一步,將顧煙寒護在身後,擋住陸籬的視線。
皇帝路過他身邊相當不解:“遠哥兒有話要與朕說?”
“皇上身邊的陸大人,眼睛不好,總往王妃身上飄。”席慕遠磨牙道。
要說是太子這麼幹,皇帝還信。一說是陸籬,皇帝下意識的不想相信。
陸籬衝席慕遠和善的笑著:“王爺誤會了。”眼中卻閃著挑釁。
席慕遠冷哼。
皇帝只當年輕人的較勁,也沒多管,兀自走到皇后身邊坐下。
席慕遠與太子各自坐在兩端最上首,陸籬的位置居然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