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姑蘇。
正在寒山寺撞鐘,煮酒匆匆送來一封密報:皇帝擺駕姑蘇城。
席慕遠向來不瞞顧煙寒這些,顧煙寒看見不由得詫異:“他怎麼直接來了姑蘇?金陵等地可都還沒有玩呢。”
“此番下江南算上來回路程,最多為兩個月。他擔心已是在揚州行宮耽擱了數日之久,此刻若再不來姑蘇,恐怕就要打道回府了。”席慕遠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
“王爺,你又在憋什麼壞呢?”顧煙寒陰測測的問。
席慕遠神秘莫測的一笑:“王妃想不想看老鱉?”
顧煙寒不解:“什麼鱉?”
“甕中捉鱉。”席慕遠眉頭微挑,吩咐煮酒,“去給老頭子透個風,便說我與王妃在姑蘇。”
“王爺不躲著皇上了?”顧煙寒問。
席慕遠冷哼:“向來只有別人躲著本王,從沒有本王躲著別人的道理。”
顧煙寒拍手:“那我等著看王爺的風采!”
三日後,皇帝一行人總算是到了姑蘇城。
席慕遠派人新租了個二層樓的小院,顧煙寒坐在樓上,打量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聽見不少人都在打聽問有沒有見到一個俊朗的公子,帶著一個瘸腿的小娘子。
“王爺,大內密探們來了。”顧煙寒關上窗回到內屋對席慕遠道。
席慕遠神情專注的望著姑蘇城的輿圖:“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忠毅侯府派出來尋你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見皇帝?”顧煙寒倒還真有些想舅舅和表哥了呢。
房門被敲了三下,煮酒走進來再次遞上一份密報。
席慕遠看完,嘴角扯出一道涼薄的笑意:“明日。”
第二日,因為皇帝要遊盤門甕城,姑蘇城內早就是戒嚴的前三層外三層。
席慕遠與顧煙寒混在看熱鬧的百姓之中,聽他們描述剛剛進盤門時皇帝龍攆的威風。
這裡原本是伍子胥所建闔閭大城的吳門八門之一,皇帝走過陸城門的第一重門,細細考量著周圍厚厚的城磚,思量著要不要將漠北幾處的城門也改成這個樣式。
忽然殺聲四起,兩重城門內的甕城之中忽然殺出無數兵卒,對著皇帝近衛便是不由分說的絞殺。
一群人慌忙迎戰,外面的百姓聽到動靜得知不妙,紛紛做鳥獸狀散去。
顧煙寒看見守門的護衛猝然被裡面穿著紅衣的人殺掉,眼皮一跳,這不是席慕遠的暗衛!
“王爺!”
“沒事。”席慕遠從掃雪手上接過長劍,“你們在這裡保護王妃,本王去去就回。”
話音未落,他已經拔劍衝向那殺作一團的人群之中。
與此同時,煮酒也拿著他的手令飛一般的奔向別處。
顧煙寒問掃雪:“什麼情況?”
掃雪搖頭,一旁隱在暗中的朱雀道:“是紅蓮教。”
紅蓮教是一個起源於錦州的不法組織,面上行善施粥,暗地裡卻做著拐賣婦女兒童、逼良為娼等一些列喪心病狂之事。
其頭領當年被皇帝誅過九族,僥倖逃過一劫,從此對皇帝便恨之入骨。
朝廷大規模圍剿過幾次,本已經銷聲匿跡,卻不料這裡會有餘孽!
“你們早就知道?”顧煙寒沉聲問朱雀。皇帝的生死她不在乎,可裡面還有忠毅侯父子!
看出來她的擔憂,朱雀又道:“王爺說過,以侯爺和世子的武功,不會有性命之憂。”
顧煙寒冷哼,席慕遠這會兒倒是好,救駕有功,又成了大功臣!
然而,裡面的殺聲響徹雲霄,顧煙寒又一次為席慕遠深深的擔憂起來。
她被藏在盤門城樓對面的茶樓裡,這會兒全靠窗縫觀察對面的情況。
急促的馬蹄聲接連響起,是煮酒請來了救兵!
席慕遠從內圍撤出,身上已經濺滿了鮮血。他問清楚了兵力,很快開始有條不紊的組織進攻。
很快,原本將城門關閉,而在城內與皇帝近衛對峙的紅蓮教徒意識到不妙。
城門很快被攻破,席慕遠騎馬而入,帶人與衝上來的餘孽殺作一團。
紅蓮教徒將皇帝甕中捉鱉困在城樓之中,卻不料自己同樣成了席慕遠的鱉。
反賊如數拿下,皇帝看著大步朝自己走來的席慕遠,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遠哥兒!”他急切是上前抓住席慕遠的手臂,眼中閃過一道愧疚,又忙用關切掩蓋掉,“可有傷到?”
席慕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