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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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仁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十分愉悅,他道:“今日要去接一個人,這方向倒是正好。”

順路經過鼓樓大街,除了陳娘子,可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慕容鈞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他那日冒險命手下去聯絡陳青鸞,意圖將她接近王府庇護起來,被拒絕之後更加愧疚,所以日常都關心著她的動向。只聽說每一回只要蘇仁回廠督府過夜,那第二日陳娘子定然不會出門,之後再出現在人前,身上定然帶著新傷。

那今夜是不是也……

想到此處,慕容鈞心內更加焦躁不安,正欲說些什麼,蘇仁卻搶先一步開口道:“雖是順路,但臣也確實有事想同殿下講,殿下原不曾犯下過錯,卻無端受罰,可知是因為什麼?”

聽了這話,慕容鈞心下詫異,他蘇仁當日親手擺出來諸般罪證,眼下卻又說知道自己本是無罪。他東廠廠督素日向來眼高於頂,範不著來向他一個沒有實權的親王剖白,難不成是要給自己下什麼圈套?

慕容鈞心知自己憑白獲罪,是因為皇帝疑心他有不臣之心——兩人雖是一母同胞,但年紀相差十幾歲,慕容鐸早年專寵於先皇后,所以除了太子慕容錦之外,其餘子嗣均是在先皇后殯天之後才生下的,其中單論皇子,最年長的也不過九歲而已。眼下慕容鐸雖然面上還強撐著,其實身子早就已經垮了。若他駕崩,太子能順利繼位倒是無礙,可眼下太子死了,新帝必然是不能獨掌大局的小兒,到時他作為王叔攝政勤王,何其順理成章!

但這番話即使是四下無人時,同自己的親信也是說不得的,更何況面前人是蘇仁。

但因對方問的直白,慕容鈞也沒法強行岔開話題,便道:“本王自是有罪,說來慚愧,太子最初就是被本王帶去那尋花問柳之所的,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一時疏忽遭人暗算。”說罷,他饒有深意的看向蘇仁。

蘇仁則是渾然不覺,仍然神色自若,大大方方的教慕容鈞看個夠。

太子被人截殺,主意是他想的,佈局是他安排的,可實際動手的卻是溫家養的影衛,這件事斷然歸不到他頭上。

原來溫太傅原本是培養了一批死侍打算給太子做親信,奈何他去世的時候,太子年紀尚幼,所以這些影衛都被剛剛成為繼任皇后的溫月如收入了掌中,唯聽她一人之命。

因太子素日多有不滿閹黨的行事作風,私下裡曾多次說過若有朝一日登基為帝,定要取締東緝事廠。所以當皇后找上了蘇仁希圖同他合作剷除太子時,二人一拍即合。只是蘇仁並不願別人手裡的刀,便要借溫皇后的人來用,理由也很簡單,他雖然身為廠督,可皇帝那等心思縝密之人,又怎會不在東廠內安插眼線,到時若訊息走漏,就要全盤皆輸。

溫皇后起初並不承認自己豢養私兵,怎奈何蘇仁態度堅決,只道若是手中無人,那此事便就此作罷,左不過自己只是被太子厭惡,又無甚罪狀被他拿捏在手裡,來日太子若登基,大不了自己急流勇退請命去南陵舊都當差,退出朝堂便是。溫皇后無法可想,只能咬著牙答應將溫家影衛暫且借他使用。

是以太子其人,乃是童叟無欺毫不冤枉的死在自己的母族手裡,就算論罪,他蘇仁頂多也只算個從犯。

這其中的彎彎繞,慕容鈞自是毫不知情,只當是蘇仁是心狠手辣慣了,並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甚至那人是當朝太子也是同樣。哪知蘇仁又開口道:“太子想往溫柔鄉,就算沒有平王殿下您,也有旁人帶他去,沒人帶路,他自己也能找去,生死皆是各人命數,殿下無需掛懷。”

命數!又是命數!慕容鈞心裡明白,蘇仁明著說太子,暗裡指的卻是陳姑娘。若非自己誤打誤撞被她所救,她就不會進入東廠的視野,也就不會被蘇仁看上。可不管是陳青鸞自己,還是蘇仁,都道這是命數,就算沒有他,事情的發展也不會變,可這等說辭拿去安慰三歲孩童尚且不能奏效,又怎能叫他釋懷。

眼見慕容鈞面色慘白,似在強忍著怒氣,蘇仁便知火候已經到了,正好宮門已在眼前,便拱手同平王道了別,徑自上了廠督府的馬車絕塵而去。

王府侍從見自家主子同蘇仁一道步出宮門,都心下忐忑,又見慕容鈞果然神色不善,急忙迎上去,但四周尚有廠衛著,並不敢直接問究竟發生了何事。但見平王如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向著那幾個廠衛道:“本王有點私事,要換一條路回府,不知各位可否行個方便。”

那幾個廠衛極快地互相交換了個眼色,便有一人道:“王爺請隨意便是,小的們不過是奉命保護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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