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間小樓,絹紅燈籠一盞接著一盞懸掛在屋簷下,透著迷離而媚惑光芒的同時,也清晰照出匾額上蒼勁有力的三個字“琉璃坊”。
“青兒姑娘,我們已經約了杏姑娘數回,不知今日可有空?”幾名青年男子圍著門口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子,神情急切。
被稱為青兒的女子帶著歉意道:“幾位公子實在對不起,你們也知道,杏姑娘一日只見一人,她的約見已是排到了下個月末,實在是無暇相見,你們還是等下個月再來吧。”
“下個月未免也太久了一些,我們只聽一曲便走,青兒姑娘能否通融一下?”
“不是奴婢不肯通融,實在是琉璃坊的規矩,還請幾位公子體諒,不過其他幾位姑娘倒還有空,若幾位公子有興趣,奴婢可以代為安排。”青兒言辭雖客氣,態度卻極為堅定,任誰來問,關於那位“杏姑娘”的回答都言辭一致,半步不肯退讓;最後是一位約在今日的貴公子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進了琉璃坊。
對面一個擺攤賣豆花的老漢望著這一幕,連連搖頭,“這些人也真是的,天天拿錢來吃閉門羹,竟還樂此不疲,真讓人想不明白;說什麼賣藝不賣身,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倚門賣笑樓女子,被他們吹得像天仙一樣。”
旁邊一人聽到他的話,笑道:“這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可聽說了,那位杏姑娘是琉璃坊的頭牌,聽她彈一曲,至少得五十兩銀子,而且還得等,少個半個月,多則一兩個月;樓裡其他姑娘,要價最低的也是十兩往上;這裡啊,就是一個銷金窟。”
“五十兩?”老漢乍舌道:“我賣一年的豆花也賺不到五十兩銀子啊,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