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癢啊相公,鬍子扎人。”
梁徵悶悶地笑了一聲,沉默了會兒,忽然道:“阿菱,我去要了這江山好不好?”
宋菱渾身一震,回頭,震驚地看著梁徵。
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相……相公,你在說什麼啊?”
梁徵神色嚴肅,道:“父皇病重,太子登基在即,但他一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他一旦登基,第一個要解決的人就是我。”
宋菱嚇得臉色蒼白,嘴唇一顫一顫地發抖,盯著梁徵,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半晌發不出聲音來,“你……你是說,太子做了皇帝,要殺你?”
“是。”
宋菱嚇得往後踉蹌一步,心跳彷彿快從喉嚨口跳出來,“那……那怎麼辦呀?”
“所以我得去爭。”梁徵目光深深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語氣堅決。
宋菱雖不懂朝廷的事情,但也知道,爭皇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若是成功還好,若是……
她幾乎不敢往下想,眼睛通紅,往前一步,緊緊拉著梁徵的手,“那若是……若是……”
她不敢說那兩個不吉利的字,可是心裡真的害怕到極點。
梁徵將她抱進懷裡,緊緊摟著她,低聲道:“阿菱,相信我。”
宋菱渾身僵硬地待在梁徵懷裡,連腳心都是涼的。
她怕。
接下來的日子,梁徵幾乎天天早出晚歸,宋菱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不敢問。
梁徵讓她不要出門,她也不敢出去,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梁徵常常深夜回來,但多數時間都是帶著人直接去書房談事情,一談就是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一亮,一群人又匆匆離開。
整整半個月,宋菱幾乎沒什麼機會和梁徵說話,更別說是待在一起。
偶爾梁徵匆匆路過,她站在旁邊,小聲喊他一聲。
他緊緊抱她一會兒,沒有多餘的話,便又離開。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天晚上,梁徵破天荒地很早回來。
宋菱在門口等他,見他回來,立刻迎上前去。
梁徵笑著拉住她手,“怎麼又在外面,不是說在家裡等我就行了嗎?”
宋菱道:“我怕你一回來就又去書房了,我都見不到你。”
梁徵笑了笑,“走吧。”
他牽著宋菱往王府裡走,邊走邊問:“有吃的嗎?我有點餓了。”
“啊,我今天沒做。”宋菱之前每天做很多菜,想等著梁徵回家來吃,可每次做好梁徵都沒有時間吃,最後只得全部倒掉,於是這幾日便沒有再說。
她難得見梁徵心情這麼好,忍不住問:“是不是有什麼好訊息?”
梁徵微彎了下唇,道:“你道我這半個月每天早出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