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把他的命給我留下!”
“他?您是說,七。。。。。。,是,屬下明白了!”刁子寒心裡一寒,不由得想若是殺了一個王爺,那後果是什麼。但他還是暗暗地把幾塊銀子放到了袖子裡。
這時,那一隊人馬已到近前,為首一將喝道:“大膽逆賊,還不快下馬受縛!”
陳羽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在下朝廷命官。從三品左禁衛指揮同知,如何是賊?為了皇上安危,為了大周的社稷,在下特來細柳營請援兵來救駕,怎稱得逆賊?”
那人一愣,想要反駁,但是他一介武夫,不善言辭,又如何能說得過陳羽呢,到現在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不由得面上閃過一絲怒紅,大喝道:“你休要花言巧語!待見了大將軍,自然一切都有分曉,來呀,與我拿下!”
“不必!”陳羽冷冷地說了一聲,然後在幾十名官兵的注視下,施施然地甩蹬下馬。隨後,刁子寒也跳下馬來,就站在陳羽身後。
“煩勞這幾位兄弟幫在下把馬栓好,待會兒回去討伐逆賊時,在下還要騎地!”陳羽笑著對離自己最近的幾個士兵說了這麼一句,便轉身昂首向著營門走去,“子寒,咱們進去見見大將軍,相信大將軍明辨是非,定然會相信咱們的!”
“是!”刁子寒答應一聲,緊跟在陳羽身後走了進去。
那騎在馬上的將軍見狀有些惱怒,卻又沒個發洩處,便只好打馬跟上,一邊死要面子地喊了一聲,“把他們押回去!”一邊雙目緊緊地盯著陳羽,盼著他有些異動,自己也好藉機教訓教訓他。
可令他失望的是,陳羽一路上邁著雅緻的官步,亦步亦趨地向大營裡慢慢地走,好像他並不是一個被抓獲的叛賊,而是一個來視察軍務的欽差大臣。
營門至鎮國大將軍的帥帳,共七百步,陳羽目不斜視慢慢地走,急得那將領幾次都想開口催促,但是看他那莊重的模樣,卻又都忍了下來。
“下官左禁衛指揮同知陳羽,見過鎮國大將軍。”到了帥帳之內,陳羽目不斜視地躬身一禮。
其實,剛進來他就已經看到了坐在大帳一側的七王爺。
“為何而來?”鎮國大將軍郭興端坐在中間帥位上,目射青光,炯炯地注視著陳羽。
陳羽聞言仍是目不斜視,就像是沒看見七王爺似的,朗然回答道:“朝中作亂,右禁衛謀反,下官特來請將軍前去平叛!”
“胡說!哼,好個右禁衛謀反,你倒是真有臉說得出來!”七王爺拂袖而起,怒斥道:“明明是左禁衛叛亂,卻被你說成了右禁衛,可見你一定是那戴小樓的同黨,來呀,與我推出去,斬了!”
“王爺莫急,容末將問明再斬不遲!”郭興緩緩地說道。而事實上只要沒有他發話,帥帳內所有的兵士都是一動不動,全然不把七王爺這天皇貴胄的話當回事,由此亦可見細柳營軍紀之嚴。
不過,不等郭興問話呢,陳羽已經笑了笑說道:“七王爺,下官有禮了!下官雖然愚昧,卻也能想得到,不管是左禁衛叛亂也好,還是右禁衛叛亂也好,總得有個頭目吧?比如說,一旦叛亂成功了,會是誰跳出來呢?”
他這話頓時聽得七王爺一愣,而鎮國大將軍郭興則蹙起了眉尖。
陳羽見狀笑了笑,故意的背過手去才笑著說:“依下官想來,總是有人不滿現在的地位,想要更進一步,他才會造反,可若是尋常的大臣造反,是根本成不了事的,所以,這造反的不管是左禁衛還是右禁衛,他的幕後,一定隱藏著一位不甘心一輩子做王爺的宗室子弟,七王爺,您說呢?”
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陳羽背到後面的手,輕輕地衝刁子寒擺了一擺,看得刁子寒心裡一跳,然後,藏在袖筒裡那幾個銀錁子,便悄無聲息地到了手裡。
刁子寒偷眼大量,那站在七王爺身後的,只看那氣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一對眼眸精光內斂,看那站的姿勢便知道他下盤極穩,定是腿上的功夫不錯,看他那呼吸的頻率和胸腹起伏,有可能,這還是一個內家高手,想來,他就是七王爺的貼身侍衛了。
刁子寒默默地計算了一下,自己即便是三顆銀錠子同時出手,而他從身後搶前兩步,想必也是可以擋下來的,這樣一來驚動了他,再想出手幾乎不可能的了。事實上,現在刁子寒的目光只是瞧著地面,根本就不敢往那邊看,他知道,像這個級別的高手,一點眼神都能馬上讓人反應過來,對自己提高了警惕。
這樣一想,儘管三顆銀錠子就捏在手裡,他卻老老實實地低著頭,沒有一絲兒動靜,他在等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