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旭搖搖頭,道:“數字是對的,甚至還多了幾匹。”
章必清笑道:“你小子,還賺了啊!”
文旭笑道:“是啊,這一仗沒白打!下了兩匹小馬崽,還有幾匹是他們自己訓的馬,都是良駒,回頭送一匹給將軍過過癮。”
章必清點點頭,正色道:“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文旭道:“說到這個人,文旭真是得罪不起,所以,還請將軍再幫個忙。”
章必清道:“哦?你得罪不起的人?”他想起了校場那件事,眉頭皺了起來,道:“若真是那個人所為,莫說是你,就是我,也得罪不起。你需要我幫什麼,我能幫的自然盡力。”
文旭抬起頭,眸子晶亮,眼神真誠,道:“將軍,請您引薦我去見馬元帥。”
章必清微微一驚,道:“你是想?”
文旭鄭重地點點頭,道:“將軍,您覺得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章必清點點頭,道:“你是如何計劃的?”
文旭頓了一下,他知道想得到章必清的幫助,就必須對他坦誠,於是將自己的計劃合盤托出,章必清聽後沉思良久。
這個計劃對章必清也很有利,他現在是馬徵明的得力屬下,但從明面上來看也是胡山海的屬下,因為他暗中效忠馬徵明,所以胡山海對他多有刁難,胡山海這個位置很多人盯著,就資歷和能力來說,他最有可能上任,即便做不到副帥的位置,至少可以官升一級。
再者,若是能把胡山海及其部下一舉殲滅,對馬徵明來說,他們就是立了大功。將來論功行賞也不會虧待他們。
“胡山海背後的勢力不是那麼好對付。馬元帥之所以忍耐到今天,不是沒有理由,如果你想把他拉下馬,一定要有個妥善的策略。”章必清道。
文旭冷聲道:“民間有一句老話: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胡山海這個人留不得,現在就是個好機會,如果胡山海私自命人劫走軍馬,還暗中與北夷人勾結,你說會是什麼結果?就算是有人想罩著他,這樣的罪名擺在這裡。誰願意……何況,他也不過是別人放在疆北的一枚棋子。保不住了自然要犧牲。”
隨後,他將自己的策略簡明扼要地和章必清說了一遍。
章必清冷冷地看著文旭,道:“你現在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成家之後果然不一樣了。”他蒲扇一樣的大手拍打在文旭的肩頭。
“多謝將軍誇獎,文旭定會再接再厲,那現在……”文旭欲言又止。
章必清笑道:“隨我去見馬元帥!”
馬徵明身為疆北的三軍將領,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平日裡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一般都會在軍中中渡過,軍營裡有他的專門營帳。光是這一點,就比那個紈絝子弟馬文俊靠譜。
章必清在帳外求見,馬徵明本來正在睡夢中,半夜被吵醒,只當是有緊急軍情,急忙批了衣服端坐在帳內。
“何事?”馬徵明冷聲道,當了這麼多年的元帥。他沉默寡言,但不怒自威。
章必清上前恭敬道:“元帥,末將有要事相告。”
“說。”馬徵明道,只是抬著眼皮看了一眼章必清,壓根沒把文旭放在眼裡。
章必清躬身道:“元帥,這件事與胡將軍有關,可否將左右遮蔽了?”他說得小心翼翼,雖說這兩年在馬徵明面前算是得了幾分臉,但卻不敢在馬徵明面前造次。
馬徵明抬眼看了一下二人,揮揮手,左右護衛都退到了帳外。
章必清簡單將胡山海為陷害文旭命人將軍馬劫持到了馬場的後山並被文旭等人尋回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末了總結:“他有這個把柄在我們手裡,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時機!”
馬徵明一拍案子,怒道:“混賬!這樣的話也是你當說的!”
章必清被這一震,身子一晃,急忙跪了下去,道:“末將不敢,還請元帥大人恕罪!”他身後站著的文旭也只得跟著跪下去。
他分明捕捉到馬徵明眼裡閃過的一絲光亮,卻也不敢妄動。
良久,馬徵明幽幽道:“可有把握?”
章必清聽了這話,喜道:“有把握,就是因為有把握才敢冒昧打擾大人。我們已經想出了一個萬全的計劃,正好將胡山海極其部下一網打盡。”
“哦?”馬徵明揚了揚眉頭,那濃濃的劍眉本來極為英挺,卻因為一高一低,又多了一份猙獰。
章必清道:“大人,這是我的屬下文旭,西郊馬場便是他管轄之地。”
文旭急忙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