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請不來大夫,春香叫得又實在淒厲,也不過去瞧她,只蒙了被子在頭上,徑自睡了過去。
到第二日一早,曾氏睡到自然醒來,青禾扶她一番梳洗,再去楊氏那裡領牌子請大夫來看之時,春香的嗓子已經叫啞了,只能躺在地上啊啊地叫,身邊一地的血,場面委實駭人。
得出的結果讓所有人都驚住了,春香吐出的東西里檢測出有砒/霜!
砒/霜!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曾氏也驚了一瞬,尤其是當那大夫說起“病人嘶叫太久,嗓子已經廢了,日後便是好,說話也是沙啞難聽得很”的時候,她竟覺得有些心虛。昨兒個春香身邊的小丫鬟來報的時候,她還道春香是故意誇大,便置之不理,誰料竟是砒/霜?
事發
躺在床上的春香聽見大夫說出這一句的時候,目眥欲裂!
她顧不得還在替她喂藥的小丫鬟,翻身下來跪倒在地,不顧大夫詫異的眼光,對著曾氏磕了三個響頭,姿態之屈服前所未見。
她知道自己完了。沒了孩子,又幾乎成了個啞巴,再不能陪二少爺吟詩作對玩賞風月,根本無法在二小院裡立足。春繡叫人送來那瓶藥的時候,只說會喝了肚子疼些,忍忍就過去了,可沒說那是砒/霜!
被陰了!
春香恍然大悟,後悔不已。然而為時已晚,她跪在地上“啊啊”叫著,雙眼含淚,緊緊盯著曾氏。
其實曾氏哪耐煩管她的事?可跟砒/霜扯上了聯絡,不查清楚,她也無法向老太太和楊氏、林氏交代。叫人送走避之不及的大夫,青禾在她的授意下開口問道:“姨娘可是有話要講?”
春香點頭不迭,拿手比劃著指來指去。
青禾見曾氏皺眉搖頭,便開口道:“姨娘是個腹有乾坤的,只可惜如今失了聲音,不能說出來,比劃著少夫人也看不懂,該如何是好?”
春香黯然低頭,不過片刻猛地抬起頭來,用嘴型道:“紙筆。”
青禾叫人取來紙筆,春香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