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你脾氣是不太好,可你也有其他好的地方,人哪會有十全十美的。”
南繡搖了搖頭,“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前幾日得知你回國,我心中還是挺歡喜的,可是,你曾經放出的話讓我不敢來看望你,若不是今日大哥告訴我,你失去了記憶,性情變得比從前好許多,我也不會大著膽上門來了,如今我病已經好了,你不會再嫌棄我了罷?”
“即使你的病沒好,我也不會嫌棄你。能否容我一問,你得的是什麼病?莫非是傳染病?”
“是……過去的事,我真不想再提了。我今日來此,也只是想與你冰釋前嫌。”
“也罷,以前的事就不提了。”顏天真頓了頓,道,“南弦的傷怎麼樣了?”
“我看他走路都不太利索,有些費勁。”南繡說到這兒,看了一眼鳳雲渺,“太子殿下倒是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傷員,殿下的恢復能力還真是好。”
“要是不借助藥物,哪有那麼好的恢復能力?”顏天真笑道,“南弦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怪太子殿下。”
“大哥自己心甘情願要比試,我又有什麼理由責怪他人。”
聽著南繡的話,顏天真轉頭朝著鳳雲渺道:“雲渺,把你那雪肌丸分兩顆給南弦如何?”
鳳雲渺乾脆地應了下來,“好。”
南繡聞言,面上浮現一絲感激之色,“那就多謝太子殿下送藥了。”
南繡得了兩顆雪肌丸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你這次給藥給的這麼幹脆?”
“你是看在南繡的面子上才要幫助南弦,我自然就給得乾脆,總不能讓你在朋友面前抬不起頭。若是拒絕了,豈不是讓南繡看了笑話?”
顏天真聞言,笑著抱上了鳳雲渺的脖頸,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會想著給我留面子,我心甚慰。”
鳳雲渺白了她一眼,“南繡所言,你可相信?”
“信了大半,我覺得她沒有理由來忽悠我。很顯然,她喜歡大哥,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顏天真頓了頓,道,“我該去找大哥再求證一次。”
……
靜謐的書房之內,尹默玄低垂著頭,執筆寫文章。
忽聽屋外響起了腳步聲,而後是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傳了進來——
“大哥現在忙不忙?我有些事想與你談談。”
尹默玄聽聞這話,擱下了手中的筆,道:“進來罷。”
房門被推了開,顏天真踏入書房之內,順手帶上了門。
到了書案前,她隨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大哥,今日南繡來府上找我了。”顏天真說到這兒,觀察著尹默玄的神色。
“喔?她居然來找你了。”尹默玄的目光之中浮現些許訝異。
“大哥為何從來不跟我提起南繡?”顏天真追問道,“她曾經是不是與我交情很好的密友?”
“是,你們曾經交情很好。”尹默玄沉吟片刻,道,“後來你們的關係崩了,你與南繡斷交,既然你們已經沒有了來往,為兄就覺得沒有必要提起她。”
“我真的就那麼不可理喻?因為南繡有病就放棄了她?”顏天真有些哭笑不得,“我問她是什麼病,她並不想說,我也就不刨根究底,大哥你一定知道的吧?不妨跟我說說,我絕不會說出去。”
尹默玄陷入了追憶。
那件事情,迄今為止應該也有四個月了。
那是一個雨夜。
他外出談公事回府,下了馬車之後,正要走進府邸,卻聽得耳畔響起一道溫柔的人聲——
“殿下。”
他轉過頭望著來人,一襲淡青色的衣裙,外罩一件雪白的披風,大病初癒的她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南繡?你大病初癒,這樣的雨夜,還是少外出為妙。你來找本王有何事?”
南繡笑了笑,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錦盒,遞給了他。
“殿下,這是我幾夜未眠為您縫製的腰帶,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件禮物了。”
他看著她,有些不明白她為何要說出‘最後一件’這四個字。
莫非以後都沒有機會送了?
就在他疑惑之時,南繡開口了,“我與殿下沒有緣分,殿下心裡的人也不是我,我配不上殿下,良玉也不希望我再來打擾,因此,我以後應該不會再與殿下有什麼來往了,這最後一件禮物,殿下就收下罷。”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是收下了那個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