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其他的事了,我要回去了。”南繡道,“殿下還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原本只想囑咐她多加保重,卻沒想到,下一刻就從府中衝出一道人影,火紅的裙襬搖曳著,正是良玉。
良玉奔到了南繡面前,竟然二話不說,揚手一個巴掌就扇在南繡的臉上!
“你怎麼還來糾纏我大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來打擾他?你這個騙子!你與我來往,不就是為了要接近我哥?還有臉說將我當成了好姐妹,得了那種病竟然也不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做我嫂子,不要臉!”
“良玉,你做甚!”
他上前就按住了良玉的肩膀,“南繡不是來糾纏我的,只是想來送我最後一件禮物,送完便走,你不要誤會。”
“是嗎?”良玉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自然,卻也沒有道歉的意思,轉身便走,“那就好,南繡,你給我聽著,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我們攝政王府你高攀不起。”
南繡捂著臉龐,望著良玉的背影,面上有失望,也有氣憤。
這一巴掌,她自然捱得不甘心。
“南繡,本王代替良玉向你致歉。她太無理取鬧了。”
“沒……沒關係。”南繡擠出了一絲笑容,“殿下,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們,我只有最後一個請求了,我一直曉得殿下的作畫技藝好,殿下能不能為我畫一幅畫,作為回禮給我?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他乾脆地應下,“好。”
“多謝殿下,那我回去了。”
南繡之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撐著傘轉身離開。
在蕭瑟的雨夜之中,她的背影十分落寞。
他回到書房之後,便準備了筆墨丹青,要為南繡作畫,兌現他的承諾。
畫到了一半,聽到門外有響聲,來人未經他同意就推門直接進來了。
在攝政王府之內,敢這麼大膽放肆的,也就只有他的妹妹良玉。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打她打錯了?”
“的確是錯了。”他道,“你沒有理由打她,她並沒有糾纏我。”
“因為她知道自己沒資格!我可真是要被她氣死了,與她做了這麼久的朋友,才知道她是一個下作之人,她要是得一般小病也就罷了,你知道她得的什麼病?花柳!一想到我跟她接觸那麼久,我就覺得一陣噁心!得了這種病還不告訴我,什麼居心?”
“那你也不該隨便動手打人,身為名門貴女,得了這種病原本就是一個笑話,她選擇了隱瞞,不對外說開也沒有錯。”
“那她還好意思說與我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她也不看看她自己什麼貨色!得了那種病,還想當我嫂子?她腦子進水了吧!這些日子她對我這麼好,必定都是有所圖謀,她想著謀取我的信任,好讓我在你面前給她美言幾句,真是痴心妄想。”
“你未免把南繡想得太壞了。她應該是真心想與你為友,再說了,南繡不是濫情之人,後院之中也沒有面首,她得這樣的病實在是太奇怪了,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苦衷?”
“堂姐那麼多男寵,你見她得病了嗎?這帝都之內的貴女,面首成堆的也沒見過有誰得病,因為那些男子都是經過大夫檢查的,都是身子乾淨沒有隱疾的,只有那些骯髒邋遢的流浪漢才會有花柳病,南繡得了這種病,想必是與一些不乾不淨的人接觸過。真是想想就覺得膈應。”
良玉說到這兒,呸了一聲,“我真是瞎了眼,才跟她為友,我真是再也不想看見她了。”
他無奈一笑,“南繡現在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你又何苦說些傷人的話?”
“大哥的意思是怪我了?!”良玉氣沖沖地上前來,看著他手下的畫,二話不說就奪了過來,冷笑道,“你居然還畫她?大哥該不會是對她動情了?你是不是腦子也進水了?她給你提鞋都不配!這鸞鳳國也就只有陛下配得上你,你怎麼能這麼沒品?對南繡那樣的女子還能動惻隱之心?”
言罷,就將手中的畫像毫不留情地撕碎。
“不要再跟她來往!你若是不願意聽我的,我就找機會離家出走,讓你找不到我!這個南繡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哥哥南弦也想著跟我湊對,想都別想!這兩兄妹就是想要高攀我們攝政王府,做他們的春秋大夢!”
良玉從來沒有發這麼大的火。
因為南繡的隱瞞,使得她對南繡憎恨。
若不是良玉無意中得知此事,南繡就能永遠地隱瞞下去,不被人所知。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