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裡還是覺得女子風流不是錯,因為你自小已經被這樣的思想所灌輸,我三言兩語是糾正不了的。”
“你生在男權之國,我生在女權之國,在你們的國土上,不也覺得男子三妻四妾是應該的麼?”
“我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鳳雲渺道,“我母親自小給我灌輸的想法便是——風流即是錯,不論男女,處處留情原本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
“你能有這樣的領悟倒是挺不容易。”尹默玄不緊不慢道,“我認同你的想法,可我依舊不願意讓良玉就這樣香消玉殞。”
“先別太消沉了,或許事情還有轉機呢。”鳳雲渺道,“我已經叫人守在鎮安王府外了,一旦南弦出門就立即對他下手,將他重病臥床的訊息放出,南繡一旦出現,立即將她拿下,沒準這個毒婦手中就有紫月魔蘭的解藥。”
“要真能像你說的這樣,那就最好不過。”
……
鎮安王府。
“郡王,您昨日實在飲了太多酒了,喝點薑茶提提神吧。”
南弦望著下人端上來的薑茶,伸手接過。
宿醉的頭疼,讓他大半天才緩過神來。
良玉遠嫁的事情對他造成了一個不小的打擊,南繡失蹤的訊息對他來說又是第二層打擊。
“我昨日醉酒,依稀記得南旭國的那位太子似乎來了。”
“是的郡王,您還和他發生了些爭執,那位太子殿下進門的時候,您還揚言要讓人拿掃把將他轟出去……”下人說到這兒,乾咳了一聲,“幸好那位殿下說,不跟您這個醉漢計較,若是這位殿下小心眼,告到陛下那裡去,陛下回頭也要數落您失禮的。”
“原來我喝醉的時候做了這麼些丟人的事……”南弦喝下了碗中的薑茶,伸手揉了揉眉心,“我還有說出什麼過分的言語嗎?”
“您也就只是朝著那位殿下叫囂了幾句。”
“他心裡大概會覺得本王滑稽可笑……”南弦想了想,道,“還是有些丟人啊,本王得去攝政王府跟他賠個不是,好讓他知道本王是個明事理的人,省得他從此將本王當成瘋子看待。去,準備馬車。”
南弦朝下人吩咐著,整理了一番著裝,這才出門去了。
坐上了前往攝政王府的馬車,心中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良玉……
遠嫁異國以後,大概就沒有機會見到你了吧。
感慨了一番之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現在還有讓他更煩惱的一件事。
南繡失蹤,生死不明。
劫走她的人要是圖錢財,為何到現在為止還不朝著鎮安王府發出訊息,好讓他拿著贖金去換人啊。
一點兒訊息都沒有,總讓他覺得事情不簡單。
莫非劫匪還有更大的圖謀?
南弦才這麼想著,背後靠著的馬車倏然間一個劇烈晃動,晃的他險些從座椅上掉下來。
“怎麼回事!”南弦坐穩了身子之後,朝著馬車外的車伕輕斥一聲。
“路有些不平,讓郡王您受到了驚嚇,真是抱歉。”馬車外的男子聲線悠漫,嗓音清朗。
而南弦聽著他的聲音,卻是蹙了蹙眉。
不對!
聲音不對!
南弦伸出手,一把掀開了馬車的布簾,正對上一個偉岸挺直的背影。
他怔住。
片刻之前,他吩咐了下人準備馬車,那下人的身形十分枯瘦,也算是個熟面孔,就是他王府內的人,而此刻背對著他的這人身形卻很是健碩,腰板挺直,分明就不是他原本的車伕!
南弦幾乎想也不想地,衝著眼前那人就要打出一拳!
那人分明是背對著他,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身子一偏就躲避了開。
南弦一拳打了個空,身軀一個不穩,栽倒在了馬車內。
“你是什麼人!”南弦衝著眼前的人低喝一聲,“敢把我王府內的下人調包,有兩把刷子,你是想要挾持本王?”
“郡王您大可放心,我不是來劫持您的,也不是來要您的命,只是……”
話說到這兒,他忽然一個回身,朝著南弦的臉龐迅速撒出一把粉末!
南弦只覺得一陣淺淡的香氣在鼻尖縈繞,吸入了肺腑之中,令人昏昏欲睡,頭昏腦脹。
而且漸漸失去了意識,昏迷之際,還能聽見那男子的聲音……
“讓您睡個幾天罷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