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府帶走了,李錦鵬以後還怎麼有臉見這位姑母。
淮王、潞王進來的時候,兵丁照例阻攔,淮王的侍從緊接著也趕到了,喝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攔阻淮王殿下、潞王殿下?!”
兵丁嚇了一跳。裡面的人身份最高的是鄭王,那也是淮王的弟弟,淮王有令,連鄭王也不敢不聽,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兵?
兵丁們忙不迭的讓開了路。
淮王、潞王及侍從進去了,張欣豫也想趁機溜進去,卻被攔下了,“這位姑娘,請你留步。”
張欣豫乾著急沒辦法。
看到淮王、潞王進來,鄭王等人忙上前相迎,永城王也按捺下激動的情緒,過來見禮。
李錦治等人還在哭,江蕙依舊一個人站在那裡。
她身材纖細苗條,眉如遠山含黛,臉如桃花帶笑,膚色如玉石一般潔白,瑩然生光。
潞王看的呆了。
早知道她是這樣的絕世容光,那晚又何必多事遮掩,就讓安遠侯府到陛下面前告調戲,順水推舟娶了她,也是一件美事……
淮王走到江蕙面前,從她手中拿過弓箭,“怎麼回事?”
江蕙道:“我一箭射向靶子,程偉不知從哪裡躥出來的,站在了箭靶前。”
“如此。”淮王瞭然。
程偉自知必死。他恨極江蕙,臨死也要陷害江蕙一次,讓她背上射殺人命的罪名。
“哎,我想好了,我想好了。”潞王如夢方醒,一溜小跑就過來了,“五哥,我想好了……”
淮王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閒話少說,救人要緊。”
“救誰啊?”潞王沒明白過來,“就一個受傷的,已經沒救了。”
“我。”江蕙簡短的道。
現在她麻煩了。永城王這個計策害不死她,但是能讓她被順天府帶走,做為疑犯被關入大牢。對於一位侯府千金來說,這會是極大的難堪和屈辱,就算她受得了,安遠侯府也受不了。
☆、022
潞王這才恍然大悟; “地上這人是你射死的?”
“不是。”淮王語氣篤定,“這個人必須不是江姑娘射死的。”
“哦。”潞王傻呼呼的點頭。
地上躺著個死人,胸部中箭; 她手持弓箭默默站在那裡; 還以為人是她射死的呢……
淮王叫過一個侍從吩咐了,侍從過去檢視程偉的傷口。
永城王勝券在握; 得意的獰笑,“五堂弟; 你不必讓人檢視什麼了; 程偉就是江姑娘射死的; 人證物證俱在,無可抵賴!”
他因為江蕙的事遭受許多挫折,到了今天才翻轉局面; 揚眉吐氣,好似窮人乍富,一下子就抖起來了,胸挺得筆直; 嗓門格外響亮,胖臉發出紅光,唾沫橫飛。
“什麼不必讓人看了; 你說不看就不看啊?你命令得了我五哥?”潞王被永城王的唾沫飛到臉上,他是個愛乾淨的人,登時大怒。
“誰命令你五哥了?誰命令你五哥了?”永城王惱羞成怒。
淮王是五皇子,永城王多多少少還願意讓著點兒他。潞王和永城王一樣是皇帝的侄子; 彼此地位是一樣的,永城王年紀還要大上幾歲,是堂兄,潞王衝永城王大吼大叫,這口氣永城王如何能忍。
“你方才的話不是命令我五哥,又是什麼?”潞王在皇帝面前還敢耍賴呢,永城王若想擺出哥哥的架子來教訓他,他哪裡肯聽。
“我那不是命令,是……是建議,是建議懂不懂?退一步說,就算我命令你五哥又怎麼了,我可是他堂兄!”永城王被潞王氣得夠嗆。
鄭王、李錦鵬等人都過來勸解,“兄弟之間,何苦這樣呢?”
李錦治、黃予時等人本是摟抱在一起顫抖哭泣的,見這邊吵起來了,卻忍不住悄悄探頭張望。黃予時見潞王、永城王在爭吵,鄭王等人在勸架,唯有淮王靜靜站在那裡,淵渟嶽峙,氣宇深沉,不由的心怦怦跳,朝霞般的紅暈浸透臉頰。
“我淮王哥哥是不是龍姿鳳表,舉世無雙的人物啊?”李錦治看透她的心思,抿嘴輕笑,小聲的問道。
黃予時滿臉嬌羞,輕輕點了點頭。
“哎,那天晚上你沒看錯吧,淮王哥哥真的和這個江大姑娘在一起?”李錦治附耳低語。
“準準的,錯不了。”黃予時咬牙。
李錦治生氣,“我就說嘛,這個江大姑娘也太有心計了,怪不得她敢挑釁穆王府,敢把我們皇室子弟不放在眼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