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長劍穿破肺骨,乃致命傷。”
蔡高義皺了皺眉,總結道:“既如此,找到這柄劍的主人,就能找到兇手了。”
藺伯欽看著這柄劍,眸光晦暗莫名。
劍很眼熟。
若沒有記錯,蕭琸便是揹著這樣的一把青銅長劍,邊緣刻著魚鱗一樣的花紋,寒光畢露……但,這僅僅是懷疑。天下游俠無數,鑄劍師更甚,誰敢保證這柄劍是蕭琸的呢?
因此,他遲疑道:“蔡大人這番話有失偏頗,也許這柄劍的主人,與此事無關。”
蔡高義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武斷,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擺了擺手:“不管怎樣,這把劍的主人都與本案有莫大關聯,希望在朝廷的罪罰降下以前,藺大人能快些破案。不僅僅是為了替吳大人伸冤,更為了保住你我的烏紗帽!”
他說完,又看了眼吳光弼的屍體,嘆了嘆氣,拂袖離開。
自己仕途本就坎坷,如今好不容易陪同監察御史出巡,結果監察御史被人給砍死了,他蔡高義,簡直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這話不用蔡高義提醒,藺伯欽也明白。
他將後續處理的事務交給顧景同,便吩咐胡裕和楊臘,去找蕭琸來衙門。
兩人是見過蕭琸的,在春二姐的黑店客棧,還多虧了蕭琸出手相助。
胡裕和楊臘對視一眼,遲疑問:“難道大人是懷疑……”
藺伯欽沉著臉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不必驚擾旁人,也不用寫拘令,就說我有一事相詢。”
兩人領了命,便轉身快步離去。
然而他們找遍了整個清遠縣,也不知蕭琸去了哪裡。
***
翠紅院人多口雜,不久整個清遠縣都聽說了京城裡來的大官,被人行刺殺死了,現在屍體都還擺在縣衙。
楚姮是在謝落英那兒聽到的這個訊息。
彼時,兩人坐在亭子裡煮茶觀雪,蘇鈺和謝彤彤兩個在涼亭外打雪仗。蘇鈺的雪球不小心砸到了楚姮的褲腳,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吳光弼真死了?”她攏了攏白色狐毛手插,訝異極了。
謝落英點了點頭,倒是神色平常:“藺大人這幾日沒給夫人說嗎?不光清遠縣,就連望州府衙都忙的團團轉,勢必要將殺人兇手給緝拿歸案。”她語氣一頓,想到和那吳光弼的一面之緣,十分憎惡道,“夫人,我們相識這麼久,我也不想對你說謊話。那吳大人,我覺著死了挺好!”
楚姮聞言挑眉:“噢?為何如此說?”
“之前還有人說這吳大人在京城不是個好官兒,每次奉旨巡察都是在收刮民脂民膏。但自古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對於這些話我從來都不會聽進去,直到前日上午……”謝落英將吳光弼隨從撞倒她,又說出想把她帶去京城當外室的輕浮話告知,仍有餘怒。
楚姮臉色也黑了黑,哼道:“既如此,吳光弼死有餘辜。”
她身處後宮,不怎麼關心朝堂事,如今跟著藺伯欽,不知是不是沾染了他幾分清風明月的性子,變的愈發嫉惡如仇起來。
想到那吳光弼是死在清遠縣,反倒是給藺伯欽帶來不少麻煩。她那父皇,搞不好被陳太師上摺子說一說,就要罷藺伯欽的官。
思及此,楚姮從小火爐上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青梅熱茶,蹙眉問:“兇手還沒抓到?”
“沒什麼進展。”謝落英嘆了口氣,“不過倒有人說,可能是江洋大盜玉璇璣所為。”
楚姮才抿了一口的茶,沒忍住“噗”的全噴了出來。
“玉璇璣?!關玉璇璣什麼事?”她老老實實冒充李四娘大半年了,往她身上潑髒水的人是瘋了吧?
謝落英以為她是燙嘴,便沒有奇怪,而是道:“那兇手擅長使劍,而且會武功,且吳光弼是死在翠紅院,便有人覺得吳光弼此前會不會跟玉璇璣有過什麼,玉璇璣因情而殺人……”說到此處,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家倒是挺會胡扯。”
楚姮現在莫名很生氣,但她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附和著道:“可不是麼……對了,官府那邊怎麼說的?”
謝落英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聽說玉璇璣有重大嫌疑。藺大人現在已經吩咐了衙門上下,全力抓捕玉璇璣。”
她奇怪的看了眼楚姮,問:“四娘從城裡過來的時候,沒看見楊臘他們帶著人到處貼告示麼?就是玉璇璣的海捕文書告示。”
楚姮乾笑了兩聲,道:“沒有注意,等回去的時候我順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