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將她嫁出去的。
不過遲疑片刻的功夫,皇后姜氏親自到晏春閣門外來迎了。她一襲色如桑葉般鮮嫩的鞠衣,小腹高隆,眼看已是臨產的樣子。頭戴金絲八寶攢珠髻,鎏金穿花戲珠步搖,身側兩位小公主比肩而立,後面乳母懷中還抱著個小的。
除此之外,她身後站著一溜水兒七八個妃嬪,但那是一片片的鹽鹼地,趙宣或者也浪費了許多雨露在她們身上,奈何一個都不曾有過身孕。
一個亡國的公主,若不為花剌願以西夏三分之一的土地來換,姜皇后實在未將如玉看在眼裡。但在現世中,女人的地位完全取決自所嫁的那個男人。
張君是根硬骨頭,她孃家一門二宰執都啃不動,永樂郡王府一天天坐大,姜皇后還未生出太子來,已經在替自己將來的兒子著急。
她笑望著如玉上前見禮,指左右將她扶起,親自挽手進了晏春閣,白玉為橋,簷飛鳳凰,舊物還在,但那一山抱臂粗的櫻花樹竟被砍伐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滿院六七尺高的大牡丹,恰逢牡丹開的季節,一眼望過去,有二喬、紫斑、香玉,成百個品種不一而足,五顏六色爭奇鬥豔。
臨窗照水,對面奼紫嫣紅,蝶舞蜂飛,隔水坐著人都能齒頰生香。和悅與如玉對坐,望著窗外一笑道:“去年這苑中還是成株成株抱臂粗的櫻花樹,後來皇后娘娘說櫻木色質紅潤細膩,又自帶幽香,是難得的好木料,全砍了打成傢俱,於八月間新移了牡丹進來,所以你瞧,這苑子如今堪比上陽宮,富貴逼人了。”
“公主!你要知道,皇后娘娘乃是國母之尊,櫻花雖美,終究不過輕佻惹風之物,而牡丹國色天香,才能襯一國之母的雍容貴氣。你便心中不喜,也不能在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