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忙道:“再過不多久便要天亮了,咱們得快些回去,小姐抱緊些,把眼睛閉上。”
“好……”秦若蕖聽話的摟緊她的腰肢,闔上雙眼伏在她肩上。
青玉將她抱緊,運氣發力,幾個跳躍,很快便沒了身影……
一直因為兩人久久不歸而忐忑不安的素嵐,乍一見她們出現,當即迎了上去:“可總算回來了,這……出什麼事了?”
見秦若蕖軟軟地靠著青玉,素嵐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半抱半扶地將她安置在床上。
“嵐姨放心,我只是動了些手腳,讓四小姐睡得安穩些。”青玉解釋道。
“四小姐?”稱呼的不同使素嵐怔了怔,“怎的會是四小姐?蕖小姐呢?”
青玉苦笑:“出了些意外,嵐姨,還是等會再說,您還是先侍候小姐更衣淨身,她今夜可遭了不少罪,我去拿傷藥。”
又是遭罪又是傷藥什麼的,讓素嵐又驚又慌,只能強壓下慌亂,動作熟練地為熟睡中的秦若蕖換下那身夜行衣,再用乾淨柔軟的溼棉布仔仔細細地為她擦拭身子。
當她看到秦若蕖手腕上的紅痕時,不禁心疼得抹起了淚。
“不必擔心,擦了藥睡一覺,一早起來便會褪紅了。”青玉安慰道。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好好的大家小姐,偏要遭這些罪……”看著自己親手帶大的小丫頭,再想想這些年她所經歷的種種,素嵐忍不住淚流滿面。
“沒事,老天爺都看著呢,是好是歹,是福是罪,終有一日會清算的。來,嵐姨,把藥給小姐擦上。”
卻說一路跟著秦若蕖主僕兩人的端王親衛,直到看著那兩人躍進了秦府裡頭,他才折返向陸修琰回稟。
陸修琰聽罷狐疑地問:“她真是這般說的?”
“回王爺,秦四姑娘確是如此說。”
“你確定她們沒有發現你在跟蹤?”他不放心地追問一句。
“屬下確定她們並未發現。”
陸修琰“嗯”了一聲,也是相信自己下屬武藝的,若是這都能被對方發現,他們也枉稱大內一流高手了。
只是,心裡終究疑惑不解。按理說,那秦若蕖面對自己作戲倒也說得過去,可離開之後,身邊又是信得過的自己人,已經沒了偽裝的必要,又何苦還說那些莫名奇妙的謊話?
此女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日楊府內惡犬突襲,人人均是四處逃散以求自保,明明她自己也怕得要命,可仍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護著那素未謀面的楊府小公子。也正是這一事,便足以讓他對她改觀。
一個會捨身救人的女子,心腸必不會壞到哪裡去,而平日偶觀她與姐妹們的相處,性子雖確有些迷糊,實際卻是個心寬大度的,種種表現加在一起,方才洗脫他曾經對她的懷疑。
可今夜鬧的這一出,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這巨大的認知落差,使得他有那麼一瞬間,不由生出些許被欺騙的憤怒感。
他低低地嘆了口氣,無奈的揉了揉額角。罷了罷了,一切還得留在明日子時,到時看她們還要玩什麼把戲!
晨曦初現,當紗帳內傳來女子細細的呵欠聲時,一夜無眠的素嵐與青玉不約而同地起身,一人一邊將帳子撥起。
“嵐姨,青玉。”秦若蕖仍是睡意朦朦。
素嵐率先上前挽起她的袖子,見被磨得快要脫皮的纖細手腕已經漸漸褪去了那嚇人的紅,不禁鬆了口氣。
秦若蕖愣愣地望了望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腕,安慰道:“嵐姨放心,一點兒都不疼,以前一覺醒來還會渾身痛呢,如今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素嵐眼眶都紅了,轉過身去擦了擦淚水,勉強笑道:“昨日四夫人便傳了話過來,今日讓小姐好生休息,便不用去請安了。”
“噢,也好,那我再睡會兒。”秦若蕖眼神一亮,本已沾地的雙腳又縮回了床上,順手扯過薄衾蓋上,打著呵欠叮囑道:“嵐姨,我再睡小半個時辰便起,祖母那邊若有人來,你幫我遮掩遮掩。”
“好,小姐放心。”素嵐輕拍著她的肩,柔聲道。
直到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她才低低地嘆了口氣,與青玉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
“周氏何故這般好心?”輕掩上房門,青玉低聲問。
“昨日四老爺鬧的那一出,雖老夫人下了禁口令,可以周氏的本事,又豈會瞞得過她?估計也是做做表面功夫吧。”素嵐不以為然。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