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果真不見四小姐去請安,她心裡不定怎麼惱呢!”青玉撇撇嘴。
只是,她這般說倒真的冤枉周氏了。雖不待見秦若蕖,但好歹也當了對方這麼多年的繼母,對秦若蕖一根筋的性子,周氏也多少有幾分瞭解的,故而她說了免了秦若蕖的請安,便是真的沒想過對方還會來。
要問她為何會突然這般體貼,全然是因了其乳母梁嬤嬤的一番勸說。
話說昨日秦季勳因為女兒親事之事怒打秦伯宗,訊息傳到周氏耳中時,她著實心裡不好受。本以為這麼多年夫君對衛氏一雙兒女不聞不問,便是代表著他已經徹底拋下了那一段情分,哪想到……
梁嬤嬤自是明白她的心結,遂柔聲勸慰道:“老爺自來便是心慈重情之人,四姑娘終究是他親骨肉,又是那般被嫡親伯父算計,身為父親的,怎會輕易咽得下這口氣。若他果真不聞不問,那便不是夫人所愛之人了。”
周氏輕咬著唇瓣,有幾分委屈地道:“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有些害怕,害怕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裡仍記掛著那死人。”
“常言道,人走茶涼,衛氏死了那麼多年,再多的情分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消淡了。更何況夫人這些年對老爺一直體貼關愛有加,便是石頭也都被捂熱了。記憶終究是冷的,哪及得上近在咫尺的溫暖陪伴。”
“真的麼?”周氏抓緊她的袖口,不確定的追問。
“千真萬確,嬤嬤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人沒見過?什麼風浪沒經過?世間上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能敵得過時間!”梁嬤嬤一臉肯定。
“只不過,有句話嬤嬤也得勸勸夫人,不管怎樣,四姑娘也是夫人名義上的女兒,她的親事夫人總得上些心,一來算是盡了本份,也斷了老爺掂記女兒的可能;二來嘛,老爺見女兒得了好歸宿,對夫人豈不是更為感激?除了四姑娘,遠在嶽梁的五公子,夫人也得上上心,終究五公子是老爺唯一的兒子,將來有些事還少不得靠他。”
周氏聽罷有些不樂意:“那丫頭長得那副模樣,著實讓我瞧了便心煩。至於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