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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她們頭頂的陽光已從燦爛變成暗紅,日照角度也慢慢傾斜,山風悄然吹起,這一切都預示著夜晚將在很短的時間內降臨。石蛇通道一直沒有斷過,它長長的身體隱伏在山林裡,盤轉穿梭。兩個姑娘已經放棄了自己辨認方向,任由它帶著前進。這條通道已經從一個嚮導變成了一個圖騰,跟著它是她們唯一可以讓心靈稍微放鬆的選擇。
小張說,如果這次能夠活著回家,她一定把那套塔羅牌燒了,改供石蛇大神。大張在前頭掃葉子掃得手臂都酸了,氣呼呼地說:“你乾脆把這把掃帚帶回家去拜得了。”就在她們恍恍惚惚覺得這條路似乎永遠也走不完的時候,石蛇卻在一處開闊地戛然而止。她們抬頭一看,前面是一堵高牆,不是長城那種高牆,而是用紅磚與水泥構成的現代牆壘,高約兩米五,牆頭還拉著密密麻麻的電網。而那條石蛇通道一頭扎進牆裡,跟高牆連為一體。
兩個姑娘看到這圍牆都激動壞了,互相擁抱著流淚。雖然不知道這圍牆跟那棟建築有什麼關聯,但終於離開長城蠻荒之地,回到現代文明的懷抱了。流完淚以後,她們決定循著高牆去找出口或者入口。但只走了短短二十米,她們就傻了。原來這堵圍牆並沒有任何出入口。它的左右是兩座山崖,之間間隔大約二十米,而這堵牆正是為了把這個山口堵住而修建的,是一堵死牆。牆上唯一的入口,恐怕只有那條詭秘的石蛇通道而已。
“咱們無論如何也得翻進去,否則就得在山裡過夜了。”大張看著天色說。小張嘟囔著:“可是我總覺得牆的那邊會有古怪。”
“眼見為實!”大張是個有行動力的人,也不相信怪力亂神。她就地把掃帚拆散,頭尾相接,接成一根大長杆,然後從樹坑裡捉了一隻肚皮滾圓的大蚱蜢,用草穿起來掛在杆頭。她挑著杆子,慢慢地把蚱蜢送到牆頭電網。蚱蜢與電網接觸以後,沒有發出任何耀眼的光芒或噼啪聲,幾條腿仍在有力地彈動著,這讓大張鬆了口氣。
“電網沒電,咱們可以爬過去。”
“怎麼爬?”小張有氣無力地問。
大張從揹包裡翻出一團尼龍繩,這還是她臨出發前隨手帶的,本來是想拿來捆行李。尼龍繩不是很粗,但現在可不是挑揀的時候。大張把繩子一頭挽成圈兒,套到了電網上,拽拽強度,然後把另外一頭交給小張。她先用雙肩把小張扛起來,讓她拽著繩子往上爬去。兩個人參加過公司組織的拓展訓練,做翻牆的時候還是同一組的,這種配合還算熟練。很快,小張就攀上了牆頭,把繩子扔下來,大張腳踩牆面,雙手交替攀登,在臂力虛脫之前勉強爬了上去。
她們騎在牆頭朝裡頭看,發現裡面的設施有些平淡無奇。一條不算窄的水泥小路,兩側種著松樹。緊靠牆壁有一間草綠色的平房,如果石蛇通道還有延伸,位置就在這屋子裡。最讓她們激動的是平房大門上畫著一個五角星,裡面還寫著“八一”二字。看來,這裡是一處軍事設施。她們拼著最後的力氣,利用尼龍繩從牆上墜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如釋重負。既然到了咱子弟兵的地盤,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軍民魚水情嘛,最可愛的人嘛。
“你說,他們會怎麼接待我們?”大張靠著牆壁,咧開嘴問。
“應該會把我們送到食堂去美美吃上一頓,再開輛吉普把我們送走吧。說不定還能直接回北京呢。”小張也一臉的憧憬。
“對對,開車的還是個軍官,長得可英俊了。”
“最好是《士兵突擊》裡袁朗那種型別的。”
“你說到時候是你坐副駕駛,還是我坐副駕駛?”
“猜拳唄。”
兩個人越說越高興,一天的疲憊像山一樣壓過來,讓她們的想象空前活躍。正說著,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兩個人都屏住呼吸,想象走過來的會是什麼人。令他們稍稍有些失望的是,從水泥路過來的是一個小兵,個頭不高,臉膛是黑的,不像袁朗,倒更像許三多。這兩個姑娘對我軍槍械和軍事制度都不熟,因此在後來複述時都不記得小兵的肩章是什麼等級,也說不明白他拿的是什麼武器。總之,肯定是一名真正計程車兵,手裡拿著一支真槍。那小兵看到她們兩個以後,嚇了一大跳,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槍舉起來,喝令她們站起來,雙手高舉。
這個不友好的反應出乎她們的意料,以至於無論大張還是小張都沒及時做出反應。小兵更加緊張,把槍口又舉高了一點,重複了一遍命令。她們看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只得照做。小張一想到自己居然被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