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厚顏無恥的男人,老孃不砍了他,已經算是便宜他了!還指望我跟青花對他感恩戴德、巴著他、求著他?我告訴你們,我們不稀罕!”
說罷,她也顧不得在場所有女眷的精彩絕倫的表情,二話不說便轉身拉起了慈青花的手。
“青花!跟姐姐走!姐姐這就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不分的鬼地方!”
57。出面擺平
那一刻,怒不可遏的女子不會料到,被她強拉起一隻手的妹妹會流著淚喚她一聲“阿姐”,然後死死地把著她意欲發力的手腕。
葉紅綃愣了愣,而後怒目圓睜。
“你!”
“夫人,妾身跟你走。”
然後,她親耳聽見,妹妹帶著輕微的哭腔,對白夫人說了這七個字。
腦袋裡瞬間一片空白。
所幸妹妹並沒有將她遺忘,對白夫人說完那句話後,妹妹就紅著眼,定定地注視著她的眼睛,表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讓她去玉骨軒等著自己,切莫輕舉妄動。
然後,她就眼睜睜看著妹妹跟上先行一步的白夫人,一邊走還一邊偷偷抹了抹眼淚。
葉紅綃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只在下一瞬忽然紅了眼眶。
那邊廂,慈青花被白夫人帶到了她的院子,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一個站著,一個坐下。
不惑之年的婦人看了看小丫頭哭花的那張臉,心下微嘆一口氣,抬手將自己的帕子遞了過去。
“擦擦臉吧。”
慈青花聞言一愣,隨即小心翼翼地從她手中接過絲帕,輕聲向她道了謝。
白夫人等她把那張小臉擦乾淨了,無視了她不知該不該歸還髒帕子的糾結之色,徑自道:“說吧,為什麼要服用避子藥。”
話音未落,慈青花業已一怔。
原來,原來夫人也已經知道了啊……
可惜,不論是面對白老夫人還是白夫人,她的決定都是一樣的:她不能越過白九辭,將他身中情毒之事告知與第三人。
碧玉年華的小丫頭咬了咬嘴唇,冷不丁屈膝跪了下來。
“青花斗膽,請夫人相信,青花絕對沒有擅自做主,不想要將軍的孩子。”
“那是為何?”
“青花……青花不能說,求夫人原諒。”
慈青花說罷,就驀地埋低了腦袋,再不去看婦人的臉。
白夫人倒不覺得,她是個會在東窗事發後撒謊推脫的孩子,況且,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同……
“是不是與九辭有關?”
她這麼想了,也這麼問了,當即就見小丫頭似是愣了愣,而後聽她艱澀地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果然不出所料。
憑著對兒子的瞭解,白夫人覺著事情這便有了眉目。
“罷,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等九辭回來了,我問他便是。”
慈青花聽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未置一詞。
她沒有立場替白九辭兜著——倒不是不願意,只是不確定這是否合適。
是以,她不再多言,只一語不發地跪在那裡,聽候發落。
所幸白夫人是個明事理的,眨眼的工夫,就開口許她起身了。
“你先回去吧。你姐姐那兒,我會派人知會。”
婦人想得如此周到,慈青花真是不曉得該說什麼好。她只得連聲謝過了白夫人的通達明理,而後邁著小碎步離開了。
兩個時辰後,夜幕降臨。白九辭剛一腳跨進自家大門的門檻,就被早已恭候多時的嬤嬤請去了白夫人的院子。
他不免有些詫異:這些年來,母親極少主動喚他前去,這冷不防的……是出了什麼事嗎?
白九辭心生納罕,忍不住問了伺候母親的嬤嬤,竟意外獲悉,慈青花服藥之事業已鬧得人盡皆知。他大吃一驚,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就加快了些,這便風風火火地趕赴了白夫人的臥房。
在那裡,年過四十的婦人正在慢條斯理地喝茶,見他腳底生風地進來了,免不了微微一愣。
多少年沒見他這副心急火燎的樣子了?
“母親。”
“坐吧。”
迫不及待的一聲呼喚被婦人神色淡淡的兩個字給擋了回來,白九辭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兒失態了。
他默不作聲地坐到白夫人的身前,一雙鳳眼卻禁不住直直地盯著她,彷彿在盼著她快些開啟天窗說亮話。
可惜,白夫人遲遲沒有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