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差點遇刺,這事讓萬同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可以想象,如果孫交這次沒躲開,他的這個知州,怕是也要當到頭了。所以這隊伍來的,也就格外快一些。同來的,還有知州衙門的公差,以及一個州里的同知。
萬同自己走不開,那位佐官就只能代替上司向孫交賠著好話,而營兵裡帶隊的,就是孫家自己的子弟,見了那孩子之後二話不說,就用那沉重的軍靴一腳踢到了人的肋骨上。
一腳下去,血就噴出來,那婦人尖叫著衝上去,隨即也被踢倒在了泥水裡。那位帶隊的孫家子弟朝後面吩咐道:“全給我捆的牢靠些,送到衙門裡,有他們好受的。”
楊承祖在旁看著,發現那些營兵並沒有公開拒絕執行這個軍官的命令,按著他說的,用繩子把那少年一家全捆了起來。只是在捆人之後,幾個衙役似乎想過來打人,卻被這些士兵隔離開來。還有一個軍漢拿了一件衣服給那少年披在身上,併為他擦去了嘴角邊的血漬。
拆除這些窩棚的工作,都由這些營兵來完成,他們懶洋洋的,沒什麼氣力,進度並不快。一邊拆,嘴裡還用惡毒的言語咒罵著,罵的物件為誰,就沒人知道了。
“孫進,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怎麼一個個看著都是這副樣子,安陸父老籌措了那麼多糧餉,你就把兵帶成這個樣子?”
作為帶過兵的主,這部隊的情形根本瞞不住孫交,他一看,就不由大搖其頭,轉頭對那帶兵官發起火來。別看他是致仕的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