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中主人公的那種收集癖,一定要把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的名人全都收於麾下。
事實上在他看來,那些名人能否得用,能否為自己所用,遠比其自身所擁有的才幹更為重要。才學再高,本領再出色,卻不能為自己所使用,也沒什麼意思。倒是這些來投奔的人,如果磨練的好,也未必比那些名人差出太多。
透過這種舉薦,他在安陸直接或間接獲得的利益也頗可觀,短短一個新年的時間,楊家獲得的利益,在將來的商業活動中,就能讓資產增值幾成。
王府丹房內,作為修煉仙丹,追求長生之處,這裡是王府真正的禁地。除了王爺、世子、陶仲文外,其他人都被禁止進入。也就在這裡,世子與楊承祖的談話可以肆無忌憚,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警戒的事,是由陶仲文負責,這位道人似乎在這些事上遠比修行更有天分。朱厚熜看著丹爐內的火,回頭問楊承祖道:“大哥,你覺得這丹成了麼?”
“我看差不多了,不過多少還欠點火候,現在如果出丹的話,倒是煉的成形,不過藥力上,左右是差了些。主要是藥材不大對。”
“可孤覺得,這丹沒問題,我這藥方可是古方,你說藥材不對,你說說,有哪幾味不對啊。”
“這藥裡多了幾位前爐遺的老藥,少了幾位你自己挑的新藥,主次不分,君臣不明,藥或許是好藥,可是對於吃的人來說,我怕味道上,就不對勁了。依我之見,得把那幾位老藥拿出去扔掉,全換成自己親手採摘的藥材,那樣才信的著,吃著才放心。不過這事不能急,那幾位老藥藥性太猛,現在拿,反而事得其反,這事總得緩緩圖之,才能水到渠成。”
第五百二十四章龍起安陸(五)
朱厚熜看看楊承祖,又看看丹爐“大哥還懂煉丹?我怎麼聽人說,這幾位前爐遺留的藥材,都是藥性醇厚,地道的好藥。若是用它們,就一定能煉出仙丹。相反,要是用自己採摘的藥物,這丹性就不好說了,你就不怕誤了大事?”
“前爐的藥材當是不錯的,不過可惜啊,那總歸都是前人的,跟你的不是一回事。丹是要自己吃的,是好是壞,總要自己合口才行。前面的藥好也好壞也好,不能喧賓奪主,這是根本所在。你的藥,就一定是你的藥,不能是別人的藥。這丹是好是壞,得你做主,不能別人做主,做到這一步,才是好丹。”
“那依大哥的看法,這丹的方子得怎麼改?”
“三錢錦衣,二錢東廠,一兩京營,陛下乃是天縱英才,這藥該怎麼配法,想必早已經有了腹案。微臣不過是胡說幾句,萬歲不要見怪。”
朱厚熜笑了笑,用手指著楊承祖道:“孤現在還不是皇帝呢,你現在就稱呼孤為萬歲,當心被別人聽到,治你個僭越之罪!”
“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不過是等幾天京裡來了人,就是真的。提前幾天叫,也沒什麼錯處。”
“就算是進了京,也要三次勸進兩次辭,這些把戲都演過去,孤才能算是真正的皇帝。在那之前,孤還只是個世子而已,其實說起來,就算是皇帝又怎麼樣呢?正德天子也是皇帝,結果怎麼樣?被這些文人乾淨利落的解決了,連報仇都做不到,當了皇帝,也是要看人臉色。孤沒見過江彬,不過想來,皇兄你這模樣,當是像極了他。”
楊承祖笑了笑“萬歲謬讚了,平虜伯那是能帶大兵的人,臣不過是個王府的儀衛,比不得人家。不過是希望跟在萬歲身邊盡忠,混碗太平飯吃。”
“帶大兵,那有什麼了不起的,等孤繼了大位之後,大哥要帶多少兵,孤都準了就是。”朱厚熜難得的放肆了一回,坐在爐邊,伸手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包果脯。一邊說,一邊朝嘴裡丟零食。
“文孚那裡孤問過他,他也想不起自己要當什麼,想來想去,覺得能當一個儀衛正就不錯了。孤一走啊,這王府就沒了人,他這儀衛正當給誰去?也真是沒什麼話說他。孤到了京師,是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需要你們在身邊幫我,否則就什麼都做不成,只能當個提線木偶。有時真的想,帶上安陸的一幫才子文人,就這麼大隊人馬的殺到京師去,對著楊廷和那幹人大喊一聲,朕就是你們請來搶位子的,現在朕來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明知道這種事是做不成的,只是一想到這場景,朱厚熜就覺得有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現在還是在喪裡,再加上皇帝大行後的國孝,他就更要謹言慎行,就算是裝,也得裝的痛不欲生。也只有在和楊承祖私下相會時,他才敢笑的這麼放肆隨意。
楊承祖道:“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