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副將,本就要由皇帝親自任命,是不是有功其實也沒那麼定論的說法,換上有些朝,太平幾十年,一朝出事,皇帝也不是沒有任命過之前毫無功績的武將後人。
京城裡也不是沒有更好的人選,太子又道:“還有當初三關蕭安請封的副將是烏將軍,如今烏將軍調往九關許是可行?兒臣聽聞,蕭安帶去的那一萬,乃是烏將軍舊部,倒也不怕烏將軍在九關被架空。”
烏將軍自是好的人選,可皇帝還是比較喜歡這個人的,還想留在京城裡用,不然也不會說出讓常鳳入九關副將的話來。
但常鳳除了身份不妥,到底還是功績不夠,比不上當初蕭安奪三關兵權的驚豔。皇帝要執意立她為副將,還得看此回常鳳與程謹安能打到哪一步去不說,也還得聽朝廷裡的意見,而朝廷的意見必然是不可行了。
如此,竟是隻得霍東嶽可用了,可霍東嶽卻是沒功績只怕壓不下九關的將士。
皇帝一時也難下決定,便將此事拖下,說其了程謹安與常鳳入草原追敵之事。
“若能大勝,使得蠻子來朝投降說和,也不是壞事。只恐糧草不足,此願難圓。”皇帝嘆道。
相比起先帝的雄心壯志,新帝還是希望能養精蓄銳幾十年的,也好將大慶各處的事情好生理一理,讓老百姓得以休養生息,國庫能夠豐盈。
戶部是拿不出更多的糧草了的,尚書與皇帝直言:“陛下若執意,便此得加賦一條了。”
皇帝才登基,如何捨得加賦於百姓,壞了自己名聲。
國庫裡有多少東西,皇帝也比誰都清楚,然而真打仗到那個時候,說是加賦也只得如此了。
想著若是能一朝得勝免邊關幾十年災禍,皇帝就與戶部尚書道:“加賦之事,愛卿只先拿個章程出來。”
戶部尚書見皇帝真有此意,也只得先應下了,畢竟是隻拿個章程出來,此事成還是不成,也還是未知數。
也就這兩日裡,三關也報了軍情來,蕭安調動了三關的兩萬兵馬,由霍東嶽與蕭家一道前往草原接應程謹安與常鳳,想要趁此機會徹底將草原上的大部落們打服,而糧草便由邊關商賈提供。
魏氏親手寫了密摺與皇帝,朝皇帝要幾個虛銜,好以獎勵那幾家商賈義舉。
只要能換到糧草,其實就是幾個實職,皇帝也都不怎的在乎的。
皇帝一邊召人來商議,一邊與太子感慨,“不曾商賈們竟有如此富裕。”
當初三關的商會里的那幾家,其實都還不算大慶最富足的,如今商會被除,又讓人看到了與蠻夷通商的好處,由此機會自然就有人尋著空往三關裡奔前程了。
就是戶部吏部,加著幾個相爺,對此也並無別的意見。
只要能解決糧草之事,幾個官職並算不得什麼,這也算是邊關軍中的老規矩了,朝廷裡也習以為常。
如此,魏氏所請之事,便過了朝臣們的眼,幾道聖旨便下發往了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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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坐在軍帳裡,聽著從草原上傳回來的軍情,又讓騰在了給京城的軍報上。
旁邊張來正替蕭安寫軍報,見蕭安坐在那半眯著眼的模樣,就道:“元帥可要去歇一歇了?”
蕭安眼睛一睜,精神就好起來了,“睡?睡個屁!全給老子打起精神來!”
軍帳裡只得兩人,張來停下了筆,心裡嘆氣,不忍去看蕭安的另一半身,“元帥可是還要寫些什麼進去?”
蕭安讓張來把信給他,看了一遍,點了點頭,“成了,就這樣,讓人送進京去吧。”
張來將信摺疊裝好封印,叫了親衛進來讓送往京城,才回頭與蕭安道:“元帥為何須如此委屈自己,報喜不報憂?”
蕭安道:“哪來的憂?老子好不容易把九關的糧庫給搞到手了,不趁機打蠻子去,去跟方騅鬥心眼兒?”
張來看了蕭安的斷臂一眼,不是自己這個元帥不想鬥,實在是沒鬥過人家,幾下就被人當槍使先跑去跟蠻子幹起來了。
不過想著好歹是把方騅的糧庫全搞了下來,張來又覺得還好,也算是出了口氣,自家元帥就是丟臉也沒丟到哪去。
哪知道是跟魏侯一樣的武瘋子呢,張來還是忍不住嘆氣,偏生他還不敢違蕭安的意,把這事兒傳回三關裡去。
蕭安心裡也苦,本來這事兒她是打算讓程謹安建功來的,她就趁機查一查方騅的底,哪知道方騅那老東西實在是太狡猾,滑不溜秋的難搞。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