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你別又輸了,可不許下來找我麻煩!”
蕭安比程謹安小上三歲,三年前才十一,然而程謹安已十四,自然是要比沒長開的蕭安要強,偏生蕭安不是個認輸的人,演武場上輸了回頭就下暗手坑人,最為不要臉。
這回又被程謹安揶揄,蕭安覺得定然是在京城裡呆久了,竟是有些臉紅,道:“我如今也有十四了,焉能跟以前一樣?”
年少無知誰無錯,程謹安也不跟蕭安客氣,揮舞著一槍殺下。
太孫吳在一邊看得啊的一聲,只覺得那槍身太快,像是一疊影似地,心也跟著吊了起來,竟有些不敢再看,怕傷到蕭安分毫。
然而蕭安的反應也更快,背在身後的槍以拉在胸前一檔,恰將那襲來的槍頭擋住。
程謹安將□□一收,腳下腳步變動,又是一槍襲來,半分不給蕭安躲閃。
蕭安同時也反守為攻,揮舞著□□而去,兩槍交接,只聽得砰的一聲,兩人再退一步,又持槍而去。
旁邊傳來陳十郎與其他眾人的叫好聲,蕭安與程謹安已打過一輪,此時兩人的位置也對換了過來。
蕭安站著的方向,恰好對著太孫吳,讓他可見到蕭安臉上往下淌著的汗水,不過那微眯著的眼,鄭重的神情,深深吸引著人的目光,讓人不能去在意汗水那種無關緊要的東西。
太孫吳在宮中之時,從未見過此景,就是教導武藝的老師,也從未與人鬥過槍法一類,只恐壞了太孫們的心性。
今日得見蕭安與程謹安這一場比武,才覺得對比武有了新的認知。
背對著太孫的程謹安臉上也淌著汗,對著蕭安笑道:“看來你在京城這幾年不曾荒廢武藝。”
要換在三年前,蕭安與自己打上一輪,便不得不露出疲態了,如今看上去卻是精神正好,才開了手腳的模樣。不過也有長大了的緣故。
蕭安勾起嘴角,“那是自然。”
就算年幼不知事之時下暗手坑過程謹安幾回,然而也想過要正大光明的贏過別人,在京城裡那三年,她可算是習武不輟。為了也就是今日了。
兩人很快再比過一輪,連柳客卿與魏氏也都吸引了來。
陳十郎看得津津有味兒,連手都拍麻了,只覺得自己以往學的那些,簡直就是狗屎,不值一提。
“公子!瞧,這就是高手過招了!”陳十郎感慨道。
太孫有些近乎貪婪的看著眼神越來越明亮的蕭安,只覺得自己的心都不是自己的了,只管跳得砰砰砰的響。
陳十郎只顧著看著精彩的比武,哪管得太孫吳的與往日不同。
就是柳客卿與魏氏,也都將目光放在了蕭安與程謹安身上。
在看過一輪後,柳貞與魏氏道:“謹安的槍法更為凌厲些,不過小安勝在應變,未處下風。”
魏氏頷首,“小安刀法更為嫻熟,槍法到底還是略遜一籌。不過她那刀法,也不知傳承自誰,倒是十分眼熟。”
傳道授業恩師柳客卿摸了摸鼻子,呵呵了一聲沒吭聲。
不過魏氏的關注也不在這上,只更關心場上的蕭安,這比武講究個點到而止,與上場殺敵不同,最為考驗一個人的自制之力。
在魏氏心裡,若是蕭安能自制,收放自如,便是上了戰場她也放心都了,至少不用擔憂自己的孩子會急功冒進。
再過幾輪,竟是兩人都已露出疲態,程謹安早已沒將蕭安當作三年前的小姑娘看待,只覺得這一陣打得是渾身暢然。
而蕭安也算在在京中憋了三年,終於棋逢對手,只覺得滿心痛快。
“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止,明日我們再來!”最後還是程謹安先開口道。
蕭安已是強弩之末,然而以自己對她的瞭解,不到最後拿不動槍了必然不會認輸,而自己卻也沒有贏的必勝把握,不如就此平手。
蕭安自也點頭,將長、槍往兵器架子上一丟,只覺得手都麻了,心裡又痛快得緊,只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對著程謹安笑著道:“真痛快!”
回頭見到一旁觀看的太孫吳,又有些頗為自得,好似顯擺了自己的厲害,就跟皇宮園林裡的公孔雀一般。
程謹安也跟著笑,再順著蕭安的視線看到一邊的太孫吳,就覺得還是自己好,換個病秧子,哪能陪蕭安玩得痛快呢。
這麼一想,程謹安對太孫吳的那點子敵意也消了,對著人一笑,盡顯心胸寬大的君子風範。
第065章 太孫事秦家知曉
就在太孫吳等停留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