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幾十瓶到你府上,可別因為這件事心裡不高興啊。”
顧越白走在最前,把玩著贏來的玉扳指道,“鋪子裡賣的哪兒能和我娘做的相提並論?”
梁衝點頭哈腰,“是,是,是,侯夫人保養得好是出了名的,她的美白膏,外邊買不到。”
陸宇皺了皺眉,側目看向李冠,無聲道,“這梁衝發什麼瘋,他不是對顧越澤恨之入骨嗎?何時態度這麼諂媚了?”
李冠搖頭,他不賭錢,不和他們湊堆,自然不知梁衝什麼時候和顧越澤好上了,這曲意逢迎的姿態,估計對他親爹都沒這個好。
“偷了就偷了,瓶上塗抹了毒藥,七日必定中毒身亡。”顧越澤輕輕勾著唇,嘴角噙出淡淡的嘲諷的笑。
梁衝一愣,拍馬屁道,“還是侯夫人有辦法,這麼一來,誰要是覬覦侯府的東西,估計都不得好死。”說話間,他腦子飛快轉著,想著自己有沒有不小心觸碰侯府的東西,以侯夫人歹毒的心思,恐怕不只美白膏,其他肯定也抹了毒藥,這招數,毒,實在是毒。
好不容易平復心情的文琴聽著這話,不由得雙腿發軟,險些沒站穩,扶著塞婉的手劇烈顫動著,難怪馬車邊連個小廝都沒有,不是守衛鬆懈,而是壓根不怕小偷來,塗了劇烈毒藥,誰碰誰沒命,所以侯府的下人才得以高枕無憂。
她用力拽著塞婉手臂,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搖搖欲墜,隨時會氣力不足暈倒似的。
塞婉也是神色大駭,沒料到長寧侯府的人如此歹毒,拖著文琴,快速走出門外,虧得昨晚她擔心驚動其他人沒有即可檢查,否則,她豈不是也要沒命了?
李良整頓隊伍,無意間瞥見塞婉公主的馬車,她身邊的婢女好像出了事兒,整個人呈現奄奄一息的面向,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沒有詢問,待顧越澤他們上了馬車,他和魏忠對視眼,跳上馬背,大聲吩咐啟程。
隊伍逆著光緩緩前行,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視野中了。
馬車裡,纏著讓顧越澤敷臉的顧越流道,“三哥,為何你要說瓶子上塗了劇毒,娘說過不能說謊的。”
顧越澤擰開瓶塞,沒回答顧越流的話,旁邊的顧越白懂顧越澤的心思,“那人不知是何目的,他給咱添堵,咱也讓他不安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話夏姜芙說過,俗稱睚眥必報,想到夏姜芙,他就很想她,“三哥四哥五哥,你們想不想娘。”
長這麼大,他還沒離開夏姜芙身邊這麼久過呢。
顧越澤勾了玉膚膏,輕輕抹在顧越流臉上,“娘一定也想我們了。”
哪怕離開時夏姜芙表現得輕鬆淡然,但不捨都咽在心裡呢,記得顧越涵去邊關,夏姜芙常常唸叨他,擔心他做事衝動入了敵人的陷阱,又擔心顧越涵不懂照顧自己,累出毛病,那陣子,夏姜芙消瘦了許多。
那次只有顧越涵一個人,這次他們是四兄弟出門,可想而知夏姜芙有多牽掛他們,不讓他們寫信估計是怕自己看了信更放不下的緣故吧。
“我想好了,回到京城後我就老老實實地去翰林院,日子清閒,多陪娘去別莊泡溫泉。”顧越白拉起車簾,目光眷戀的望著起伏的山巒,下定決心道。
顧越武贊同,“我也不離開京了,還是待在娘身邊好。”
顧越流吸了吸鼻子,“是啊,還是娘好,四哥,你要聽孃的話好好敷臉,別以為面板白就不當回事,等你曬成塞婉公主,想白都白不回來了。”
幾兄弟裡,顧越白最不愛敷臉,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黑成塞婉公主,這輩子都沒救了,沒救就算了,還會連累子嗣,試問,如果兒子女兒嫌棄自己丑,問他們原因,他們有臉說,“因為你們老子醜所以你們也醜嗎?”
不能,會傷害到他們的。
所以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臉蛋,爭取對自己的孩子無愧於心。
夏姜芙說顧泊遠在生他們前也是白俊的,有了他們後就不注意保養了,他們想黑成顧泊遠,起碼得等有了孩子後,不然愧對孩子。
顧越白撇嘴,“塞婉公主很黑嗎?”
在驛站裡,沒和塞婉打過照面,倒是見過塞婉身邊的丫鬟侍從。。。。。。確實有些黑就是了。
顧越流以為顧越白懷疑自己,篤定道,“黑,非常黑,她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見過的最黑的人了,比爹黑多了,你是沒見著,嘖嘖嘖,要是晚上出來,我都不知道跟前有個人。”
話沒說完,額頭吃了顧越澤一記,顧越澤嚴肅道,“不得對公主品頭論足,南蠻人都黑,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