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長寧侯對朝廷有功,皇上念著當年的扶持之恩睜隻眼閉隻眼,帝心難測,有朝一日皇上心情不好要拿人開刀,夏姜芙怕是首選。
長寧侯府富貴,但她看來不長久。
一府崢嶸,體現於主母的談吐舉止間,夏姜芙,沒有做主母的風範。
這話問到柳瑜弦心坎上了,如今的朝野,文官出類拔萃,人才濟濟,武將卻只有陸顧兩家撐著,假如顧府沒落,就剩陸府獨大,整個京城,承恩侯府成了武官表率,會更受推崇。
“待長寧侯讓爵的那天吧。”長寧侯立下的功勞抵了夏姜芙的過錯,等哪天長寧侯不再領軍打仗,立不了軍功,夏姜芙的所作所為自有人追究,任皇上也偏袒不了她。
聊起夏姜芙,幾人少不得想起夏姜芙在南園的豪言壯語。
“虧得只有三個兒子參加春闈,有狀元榜眼探花供她選,要有四個兒子去了,她還不得讓皇上給第四名賜個稱謂?”
“這還不離譜,就怕她說兩個兒子並列狀元就丟臉了。”
說著,幾人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小徑上,秋翠將幾位夫人醜陋的嘴臉看得清清楚楚,擔心夏姜芙想不開,扶著她欲掉頭回走,“夫人,我們還是回吧。”
裝什麼知書達理,溫婉嫻雅,背後說人長短,與長舌婦有何分別?
夏姜芙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扶了扶頭上的蝴蝶簪花,邁著步子輕快走了過去,“看幾位夫人笑得眼角褶子脂粉都蓋不住了,什麼事這麼好笑啊?說來我也開心開心。”
語落,亭裡坐著的幾位夫人皆變了臉色,錯愕的看著夏姜芙,臉上盡是尷尬。
尷尬過後,不約而同將目光移至傅蓉慧,眼神詢問夏姜芙怎麼來了。
傅蓉慧暗暗搖頭,掩帕掖了掖笑出淚花的眼角,起身迎了出去,呵斥夏姜芙身後的丫鬟,“貴客上門,怎麼不通稟,怠慢了怎麼辦?”
丫鬟也委屈,都快午時了,誰想到府裡還會來客,她領著夏姜芙穿過迴廊就想大聲通稟來著,又怕傅蓉慧訓斥她尖聲粗氣不懂規矩,故而想著近些了再說,聽清內容,她滿臉窘迫,哪兒記得要提醒句。
自知犯了大錯,她雙腿一屈跪了下來,惶惶不安道,“奴婢知錯,請夫人責罰。。。。。。”
“和這個丫鬟無關,我攔著不讓她驚擾你們的,看你們氣氛融融,笑得前合後仰,我哪兒好意思打斷。”夏姜芙笑眯眯的走上臺階,“你們繼續,別因為我壞了氣氛,方才說到哪兒了?”
傅蓉慧面上都有些掛不住,換作其他人聽別人講自己笑話,要麼偷偷離開,要麼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夏姜芙卻不依不饒,難怪不討人喜歡,這點,委實可惡。
“隨便聊聊而已,陸夫人快坐,管家下帖子時收了禮,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傅蓉慧招呼夏姜芙落座,強顏歡笑的轉移話題。
夏姜芙拉著裙子,慢悠悠坐下,“原本不來了,忙活府裡的事無聊,經過外邊,憶起你今天生辰,來湊湊熱鬧。”
她說的實話,她真沒打算來,但要給顧越皎說親,不得不出門轉,萬一遇著合適的姑娘可以帶回家,經過旁邊街道,秋翠說今日傅蓉慧生辰,給她下了帖子,左右在街上沒什麼收穫,就來明瑞侯府轉轉。
傅蓉慧嘴角抽了抽,湊巧轉到府外,莫不是有什麼其他心思?
她為明瑞侯生了二子一女,女兒十六,正是說親的年齡,難道夏姜芙想。。。。。。
門都沒有!
夏姜芙注意到傅蓉慧臉色不太好看,暗道她還算有點羞恥心,不像柳瑜弦,說人壞話被抓著現行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論厚顏無恥,誰比得過她?
“我來是告訴大家一件事,過些日子府裡辦賞花宴,你們有空就過來坐坐,到時有裴夫子培育的花。”夏姜芙儘量將語氣放輕,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但上翹的嘴角明顯透露出她無聲的炫耀。
裴夫子培育的花,千金難求,裴夫子肯借給夏姜芙?
她們表示懷疑。
一時之間,在場無人吭聲,夏姜芙饒有興致的問道,“方才你們笑什麼來著?”
傅蓉慧抽了抽嘴角,擔心夏姜芙報復她,提出娶她女兒,第一次,失禮的沒有應答,倒是柳瑜弦無所謂的將她們議論之事說了,夏姜芙護短,那些話不是說不出來。
“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四個兒子參加春闈,全並列狀元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分高下的人比比皆是,並列狀元又不是什麼荒唐事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