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了。
“哎,老奴這就派人去。”管家領了命,扶著老腰,火急火燎就跑了,他怕再慢上一步,就該聽夏姜芙絮絮叨叨罵顧越皎了。
梁鴻出事,刑部右侍郎一職就空缺著,而梁鴻所犯的罪,皇上並沒明確指示,只是京中許多人都盯上了這個位置,來刑部走關係的人也多了起來,顧越皎身為左侍郎,背後又有長寧侯府這座靠山,巴結他的人不少。
以前他審案抓犯人即可,現在審案之餘還要應付各式各樣的人,浸淫官場多年,他深諳寧得罪君子別招惹小人的道理,對這些他都是淡然處之,全往尚書大人身上推。
尚書大人被折騰煩了,索性直言,他任尚書一職多年,再過兩年就退了,這刑部大小事,早已全交給顧越皎作主了。
因而,下衙時辰一到,顧越皎就在門口被幾位大人給堵著了,同在朝為官,顧越皎的脾氣他們略有耳聞,一見面就問候侯夫人,滔滔不絕稱讚侯夫人大智若愚了,秀外慧中了。
顧越皎有心甩手走人都不敢,否則日後傳到夏姜芙耳朵裡,夏姜芙肯定跟他翻臉。
以前夏姜芙多疼他多以他為傲,從他成親後就有多嫌棄他,嫌棄他不夠不顧家,嫌棄他不夠體貼,孫府那事,夏姜芙不怪當事人顧越澤,盡拿他撒氣了,斥他身為兄長沒做好表率,顧越澤是學他才毀了人家姑娘清名。
天地良心,他從沒教過顧越澤私下跟小姑娘寫信,夏姜芙的氣來得莫名奇妙,他以為他算慘的了,顧泊遠更甚,夏姜芙罵他上樑不正下樑歪,顧越澤骨子裡隨他才盡幹些喪盡天良的事。
他了解過孫府的事,顧越澤的確有錯,但不到喪盡天良的地步的。
所以那些人誇讚夏姜芙時,他便拉著韁繩,裝作認真的模樣,細細聽著。
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從大人們嘴裡聽到他娘好話,獨屬於形容夏姜芙的‘慈母多敗兒’在他們口中美化成了既細膩又溫暖的疼愛,顧越皎聽得有些想笑,他從小到大,沒少聽外人編排夏姜芙壞話。
“昨天侯府二少爺打破人家腦袋,你們猜侯夫人咋說的?。。。。。。說人家活該,顧二少不打別人就打他,自己不好好反省反省原因嗎?”
“打了人還有理了?你們等著,京城的風氣遲早讓她給壞了。”
“顧三少頂風作案賭博被抓,侯夫人竟跑宮裡將皇上罵了頓,真的是。。。。。。目無尊卑,長寧侯倒了八輩子黴看上她了。”
“當年長寧侯可是非她不娶呢,也不知她是不是給長寧侯下了什麼毒。。。。。。”
“顧四少嫖。娼被刑部逮著現行,侯夫人理直氣壯去刑部把人接走了,這女人,目無法紀,太囂張了。”
“就沒她不敢做的事,沒看見梁大人興沖沖進宮灰頭土臉出來嗎?皇上也怕她呢。”
“聽說了沒,顧六少帶著人去承恩侯府門口要賬呢。”
“根據以往經驗,承恩侯府百口莫辯,等著吧,顧六少完勝。”
“你還真說對了。”
“那當然,也不敢看看爺,這麼多年的八卦可不是白聽的。”
“噓,和你說件事,顧三少夥同京中少爺將塞婉公主嫁妝贏得分文不剩。”
“胡說八道,兵部與禮部皆有信回來,此乃無中生有的事,不可妄議。”
“你怎麼幫著顧三少說話?”
“我是對事不對人,顧三少風姿朗朗,是惦記別人錢財的人嗎?”
“你說的好像也對。”
“哎哎哎,你們說京城風氣是不是變了,怎麼這麼多人想嫁進長寧侯府了?”
“你是不是腦子傻了,這麼多人搶著進,當然是衝著侯夫人貌美心嫻的名聲去的了,你不想你家妹子嫁進這樣的人家啊?”
“想是想,可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我看是你不對勁,趕緊站好,沒看見顧侍郎帶人出城辦事啊,給我態度好些,得罪我妹子的大叔子我要你好看。”
“。。。。。。。”
長寧侯府的事,哪怕是守城官兵都能喝酒聊上兩個時辰,更何況是能言善辯的六部大臣,顧越皎聽她們快把夏姜芙比作寺裡的菩薩了,忙出聲打斷他們,“家母的好,身為人子自能體會,就不牢各位大人費心了,若沒什麼事的話,本官先行告辭。”
一位大腹便便的大人拉住他衣袖,“其實,其實,我們就想問問,刑部對梁大人的事是怎麼個看法?”
梁鴻的事,皇上不追究順親王也不會讓他好過,膽大包天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