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心裡頭罵了一句冤鬼纏身。
推開門,杜思郎用審視的目光望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那人,當下鬆了口氣,“呼,是小麗你啊。”
走進來的是小麗,也就是杜思郎堅決要換的丫環,此刻她的手上捧著今晚的晚餐。
小麗看到杜思郎也明顯很高興,道:“是的杜公子,小翠又跟我換過來了。”
“這就好。”杜思郎輕輕點了點頭。
小麗看到杜思郎這樣,微微一愣,光滑的眉頭緩緩一皺,臉上略顯疑惑,道:“杜公子,你怎麼特別開心呢?”
“是麼?”杜思郎略感疑惑,如果要說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開心,杜思郎倒是說不出為什麼,“莫非是我痛打了一對狗男女?”得意地笑了一下,杜思郎嬉皮笑臉道:“其實沒有什麼,只不過見到你高興而已。”
小麗看著杜思郎那英俊的臉容以及聽到那略帶曖昧的話,臉色瞬間紅了。
15章 臉紅
第16章 房中朗朗聲
第十四回房中朗朗聲
相信每一個成功考上大學的人都心裡清楚,曾經他們也經歷過一場沒有硝煙瀰漫的戰爭,這場戰爭的參與者成千上萬,最恐怖的時候甚至有千百萬人爭奪那麼一點兒的席位。那時候的他們是認真學習的,簡直到了廢枕忘餐的地步,那個時候,應該說是一個人最認真學習的時候。
千軍萬馬或許會有點兒的震撼,而一條獨木橋卻是不罕見,隨隨便便都能夠找根木頭代替,或許,這兩種東西獨自存在的話,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它們,然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場面,已經不能夠用震撼來形容了。
當然了,這一切是不得已的。要知道橋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大而已,怎能夠千軍萬馬過而不倒,因此要透過這獨木橋,最終到達獨木橋對岸的那一座象牙塔,沒有一點兒的殘忍怎能磨練彼此的心性。至於過了獨木橋以後,是上這座象牙塔還是被象牙塔上,這一點就另當別論了。如果要說杜思郎,那當然就是被人上了。
杜思郎所在的大學,雖然不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但也是廣東省知名的重點大學之一,在省內也是千軍萬馬過橋兒才能夠到達的象牙塔,因此杜思郎也曾經有過一段勤奮的日子。如今,杜思郎再次發奮學習,多少不過是從操老本行而已,但是沒有什麼難度。
當然,如今需要從操舊業,以杜思郎那顆已經在大學裡頭玩散的心,需要從操舊業的話多少需要一點兒時間的沉積,也正是這個原因,杜思郎在閱覽《春秋》的時候,足足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此才把這本只有洋洋灑灑數萬字的經典著作精讀了一次。
時間已經來到了建安二十年的八月,鄴城當中已經隱隱感覺到秋天的氣息緩緩靠近,城主府裡頭那一間不顯眼的房間窗前,杜思郎站在那裡不時能夠感覺到那一陣陣涼風灌窗而進,涼風蕭瑟,吹得杜思郎那樸素的粗布麻衣獵獵作響,甚至杜思郎那精明的雙眼也微微眯起。
此刻杜思郎身穿粗布麻衣,雙手附在身後,手中握著一本剛剛接回來的《謀略》,目光卻是望著窗外已經漸漸泛黃的花草樹木,不曉得為什麼心頭竟然湧起了一陣傷感,嘴裡頭輕吟道:“鄴城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南蠻,良人罷遠征。”
杜思郎所吟的這首詩,難事杜思郎前一輩子大詩人詩仙李白所作的《子夜秋歌》,如今被杜思郎略作改動,竟然應時應景,表現出無限秋意濃濃。
“公子,你是在掂掛嶽峰大將軍了麼?”小麗站在杜思郎身後,正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在一張白紙上書寫著,聽到了杜思郎所吟之詩,不曉得為什麼想起了公子常常打探的大將軍嶽峰。
杜思郎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目光有點兒的飄渺,望向遠方那朵正漸漸凋零的花朵,在秋風當中搖曳著過得顫顫巍巍,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秋風吹殘一般,緩緩道:“如今全國上下,何人不念將軍?”
八月,秋風起,其實跟杜思郎重生乞丐不過是過了一個月而已,一個月的時間能夠改變很多事情,杜思郎便是在這一個月當中蛻變了很多很多。
或許,一個月以前杜思郎只不過是一個稍微有點兒頭腦,腦海中裝了點現代知識的楞頭青年而已,可在這一個月中,每時每刻都沉浸在古籍當中的他,彷彿褪去了身上的浮華,如今在見杜思郎,似乎覺得杜思郎這個才十六歲將要十七歲的蜀國少年像是一座高山,深邃,沉穩。
小麗微微抬頭,目光驚訝地望著杜思郎的背景,或許只有她才知道杜思郎的蛻變有多大,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