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時,佟雅“哇”一聲哭了,邊哭邊擦,眼淚不停地流。
大劉拍拍她,柔柔地說:“你出去吧,我幫師父擦。”
他拿起毛巾,解鈴睜開眼咳嗽一聲:“你就算了吧。把地上的水擦乾淨,你們全出去,我還有話和小米說。”
大劉招呼二龍,他們兩個把地擦乾,退出去順手把房門關上。
現在屋子裡沒有外人,解鈴溫和地對羅小米說:“小米,把你的經歷告訴我,好嗎?我會幫助你的。”
羅小米縮在我懷裡,輕輕咬著下唇,好半天才道:“我喜歡劉東,我愛他。”
解鈴和我對視一眼,簡直是匪夷所思!我實在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頓時惱怒起來:“他害你害得這麼慘,你還喜歡他?小米,我馬上送你到醫院,你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羅小米看著我,抽泣了一下:“劉東沒有害我,都是我自願的。”
解鈴讓我不要發火,他用帶有磁性的聲音溫和地詢問羅小米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半天,羅小米才喃喃說起緣故。
羅小米講的這段經歷非常離奇,如果不是我一路跟下來,有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見聞,那肯定不會相信她的話,古怪到了極點。
羅小米湊熱鬧到自殺現場轉悠一圈,什麼沒看見,可是到了夜裡,她做了一個噩夢。
她到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是一片樹林子,深處有一個開放式的村莊。說是村莊,但更像一個微型基地,各種平房建築,還有塔樓和涼亭,羅小米甚至看到有個簡陋的籃球場。此時正值黃昏,夕陽西下,所有的景物都有種懵懵懂懂的昏暗,那種景色,羅小米說她一輩子也不會忘的。
也怪了,這地方的建築這麼新,可是偏偏沒有人,特別荒涼,周圍一片死寂。她那時完全沒有思考能力,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是隨走隨停,到處看著。
轉過彎,前面出現一個場院,收拾得平平整整,場院中間有一處極為精美的建築。建築佔地面積很大,四面開放,沒有門,那模樣就像個大亭子,樑柱都是鏤空雕刻的圖案,五彩銷金上鉗,看上去既脫塵又尊貴。在這個建築中間,席地而坐一群人,一個個全穿著灰色的長袍,看起來怪模怪樣。
在這群人中間,羅小米看到有一個穿著一身紅色的小女孩,這女孩也就十四五歲吧,相貌清秀,扎著兩根馬尾辮,盤膝坐在一個形似蓮花的坐墊上。本來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可是羅小米說,她看到這個場景偏偏不敢過去,說不清為什麼,就是害怕。
更為古怪的是,那小女孩坐在人群中間,居然在講法。她說的什麼,羅小米離得太遠,也聽不清。她躲在這怪建築的外面,偷偷往裡看。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天色愈加晦暗,有灰袍人點亮樑柱上的紅色燈籠,風起處,一片迷濛。羅小米說,那種情景就像夢一般不真實。
她正看著,忽然手腕被抓住,剛要驚叫,就看到一個忠厚到有些卑微的中年人站在身後。
那人沉聲說:“不要看了,趕緊走。”
羅小米反而不害怕了,側著頭問:“你是誰?”
“我叫劉東,先離開這裡,有事慢慢說。”他不由分說拉著羅小米離開那怪建築。
一直出去很遠,找到偏僻地方才停下來。那劉東蹲在地上拿起菸袋鍋抽菸,指著外面說:“趕緊走吧,離開這裡。”
羅小米不走了,好奇地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劉東吧嗒吧嗒抽了一會兒煙,抬起頭嘆口氣:“妮兒,和你說實話吧,我不想害你。我一看見你,就想起了娜娜,你和她真是太像了,我下不去手,你還是趕緊走吧。”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不知什麼意思,不管羅小米怎麼問,劉東也不說個緣由。羅小米看著他,不知怎麼心就動了。
聽到這裡,我嘆口氣,我這妹妹別看清純可愛的,從小就喜歡粘著歲數大的男人,說白了就是有大叔控。設身處地想想,她一個女孩子,來到夢一樣的幻境世界,孤獨無助的時候突然冒出個敦厚大叔,這殺傷力確實夠大。
女孩子們往往有一種宿命的潛意識,她們喜歡浪漫和感性,如果碰到非同尋常的機緣,馬上就會認為是天賜的緣分。
剩下的事羅小米就語焉不詳了,也說不清是她委身劉東,還是劉東強迫於她,反正兩人不知不覺就搞上了。羅小米說,這個劉東總是不自覺地喊她娜娜,這點讓她非常不舒服。而且,說到這羅小米臉紅了,劉東平時挺體貼,可是一親熱的時候下手就特狠,又掐又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