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王永福的媽媽會出現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太違反常理了吧。叉引助巴。
王永福可以判定,是和姚國琛屬於一類的人,有很大可能他也是上古神獸。
姚國琛既然能滅掉自己一家人,王永福把他媽處理了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女人長得不漂亮,大概五十多歲,臉上是皺紋和魚尾紋,個子一米六出頭,那模樣就是普通的中國家庭婦女。現在被製成了怪里怪氣的標本,腦袋裡空空的,裡面的東西都被抽光了。
這種感覺讓人既恐懼又有氣撒不出來,心裡堵得慌,非常難受。
為什麼會這樣?
我心裡有氣,竟然一時衝動,走到神龕前,一把扯掉了掛在上面的畫布。這東西拿在手裡,我馬上感覺不對勁,用法身觀照,明白哪裡出了問題。我靠,原來這塊畫布是一張人皮!
上面的圖案是刺青紋在這塊人皮上的。
我一害怕,手哆嗦,人皮畫布落在地上,上面刺青的這個圓形圖案,此時看來無比邪惡。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的大門“咚咚”敲響。容敏看了我一眼,傳遞了眼神:“回去!”
心念一動,我們立即從這處暗黑空間中遁出,法身迴歸原身。我長舒口氣,差點沒癱軟在地上,容敏也緩緩睜開眼。這種獨特的體驗,如果不是自己親自來一次的話,很難體悟到其中的境界和妙處。
我們聽到外面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容敏用手指指大門,示意我不要說話,她高抬腿輕落足,躡手躡腳來到門前,從一定角度斜視門鏡,偷偷嚮往窺視。
我小心翼翼來到她的身邊。容敏讓我看。
我看過去,門外站著一個男人,穿著普通,大概四十左右歲,頭髮稀少,正在畢恭畢敬地敲門。
不知為什麼,我下意識就覺得這不是中國人。
這個男人長得很正常很普通,但身上卻有一股很怪的氣質,這股氣質讓人感覺非常可怕,我心裡毛毛的。
他敲了會兒門,見無人應答,臉上有迷惑之色,但不敢有下一步動作,回身走了。
這人一走,容敏反應很快,馬上穿過房間,來到窗邊,向外窺視。
我也走了過去,和她一起看。時間不長,從樓道里下來一人,正是剛才的敲門者。他來到日韓一條街,順著街道向前走,然後進了一家日式店鋪。
這家店鋪的門面很有特點,古香古色,屋簷下懸掛著兩盞紅燈籠,大門上掛著描繪了浮世繪圖案的半截門簾,在屋楣上還懸著一塊木匾,故意做成古色,上面從右到左寫著店鋪大名:太秦刺青。
我眉角一挑,這不就是那張人皮刺青上的名頭嗎。我低聲說:“這是什麼來頭?”
容敏眼神有些迷離:“太秦,是日本京都的一個地方。京都本來就是古韻盎然,凝聚了日本歷史的所在。太秦刺青,可能是京都內的一個刺青世家。日本刺青,天下聞名,他們怎麼會和上古神獸攪合在一起。”
第二十一章神獸的狂歡
關於上古神獸從從用靈力封存的那個空間,我和容敏做出幾種猜想,可邏輯上都推不通。我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從從會佈置這麼一處所在。
佛堂神龕,供奉著日本刺青世家描繪在人皮上的圓形圖案。這是什麼意思?王永福的媽媽,是某種祭品嗎?
難道說,上古神獸也有自己的信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容敏對我說,現在有一種方法可以知道從從都幹了什麼。
她的方法和解鈴以前做過的一樣,就是利用法術,使人催眠於現場的氣氛中。模擬兇手作案。
容敏告訴我,這種法術屬於小法術,細究起來甚至不演算法術。屬於催眠術的一種,她就會。不過這種法術有個很奇怪的地方,只能對自己催眠進入情境。
她的計劃是,施行自我催眠,在催眠狀態下模擬從從的行為。我來觀察它到底想幹什麼。
我有些擔心:“會有危險吧?上一次解鈴就因為模擬了從從的兇殺現場,驚動從從,導致它追殺過來。”
“別忘了。從從已經死了。”容敏強調說:“沒什麼危險。”
我心跳得很厲害,總覺得不對勁,從從真的這麼輕易就死了嗎?
容敏說:“就算它不死,我們做法驚擾到它,或許還能逼它現身呢。你別害怕,從從受了重傷,就算出現,還有我保護你呢。”
讓她說的。我臉面有些掛不住,只好嘆口氣:“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