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邊沒有驚動她,容敏盤膝打坐,嘴裡唸唸有詞。解鈴施展這種法術時,我沒看到做法的全過程,下意識覺得繁瑣。而容敏卻非常簡單,一坐一靜。很快就進入了境界。
此時屋子裡寂靜無聲,太陽漸漸偏西,沒有開燈,房間透出陰森的晦暗。
我看到容敏緩緩站起來,她的身態完全變了,形似野獸,背稍微駝著,肩膀放開,頭壓得很低,像是一隻直立行走的猛犬。
這樣一個看似柔弱俊俏的姑娘,突然變成這種形態,真是無比的詭異。
容敏從門口緩緩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感覺步履異常沉重,偏西的陽光從窗戶裡透進,照在她的身上,拉出長長一道佝僂的黑影。此時氣氛壓抑,我看得驚心動魄,不敢妄動,手心捏了一把汗。
現在的容敏已經成功自我催眠,進入那個境界,她模仿的正是從從。
她慢慢走著,來到窗邊的草床前,蜷縮著躺在裡面瑟瑟發抖,像是得了重病。她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沒有打擾,耐心等著變化。
她這一躺居然有兩個小時,太陽漸漸落山,外面陰雲密佈,天色晦暗無光。
我真是佩服自己,居然能一動不動坐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對於“定”又有了新的感悟。
她一翻身,從草床上坐起,來到牆上的機關暗門前,想往牆上走。她現在是肉身,不是法身靈體,無法進入那個空間,可她對著牆依舊做著動作,那模樣很像在走樓梯。
我一下明白了,她現在模仿的是從從,對於從從來說,它可以隨意出入空間。此時的它一定是進入到空間裡,正沿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我的心提了起來,二樓的佛堂是個很詭秘的所在,那裡藏著很深的秘密,從從到了那裡會幹什麼?
容敏走樓梯的姿勢變了,開始走平道。我觀察她的眼神,非常茫然空洞,表情僵硬,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在房間裡走著,停了下來。按照她走路的距離估算,她現在已經到了佛堂的前面。
果然,她做了拉門的姿勢,然後走了進去。
我的頭腦開始幻想,出現類似電影蒙太奇的鏡頭,眼前的容敏已經幻化成了從從變化成的姚國琛。姚國琛走進佛堂,坐在地上,他微微閉目,在出神,表情很陶醉。
我忽然想了起來,那首曲子,《望鄉》!這首曲子似乎配合著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