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師傅為我犯險,我不能置之不理。該怎麼做,你老就整吧。”
“好孩子,有情有義!”王老頭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根細針,針頭銳利無比,閃著藍光:“把你右手的中指伸出來。”
我伸出手指頭。王老頭微微閉目,嘴裡唸唸有詞,慢慢抬起細針,對著手指就紮了過來。
就在針頭要扎到手指的時候,我猛地一縮,王老頭睜開眼睛:“怎麼了?後悔了?害怕了?那我們走吧,讓老林自己死去。”
“我沒害怕。”我說:“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槐樹精是男的還是女的。”
王老頭氣笑了:“槐樹不分男女,只論公母。我都跟你說過了,只有母槐才能成精。”
“那槐樹精有沒有紋身呢?”我問。
王老頭把眼珠子瞪大:“你什麼意思?”
我撓撓頭,什麼也說不出來,就覺得心慌慌的,有地方不對勁。
“小羅,我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我們走吧。誰讓老林多事呢,他活該,走吧走吧。”王老頭哼哼唧唧轉身要走。
“王大爺,你身上的兩顆痣還好嗎?”我問。
王老頭含糊地說:“唔唔。還好,還好。”
我不知哪來的膽氣,對著他的後背飛起一腳:“去你媽的!”
這一腳飛出,眼前頓時一片黑暗,連點徵兆都沒有,似乎一瞬間便進入了深夜。我用手一摸,臉上居然還蒙著紅布帶,心頭一驚,我靠,剛才還真是幻象!
我趕緊揪下布帶,發現自己站在老槐樹的樹下,根本沒有挪動地方。剛才竟然經歷了夢中夢。這時,我看到地上躺著王老頭,嘴角滲血,一動不動。
而林法光蹤跡不見。
我扶起他,王老頭還有口氣,呵呵笑著:“小羅,你回來了,看你平安回來我就放心了。”
“王大爺,你身上的兩顆痣……”我問。
王老頭咳嗽了幾聲,一股血滲出來:“三顆。行了,別盤問了,我知道你的幻象是什麼了,你做的很好。根本就沒有槐樹精,或者說槐樹精早已經沒了,我們在這裡被人有計劃地伏擊。”
“什麼,是誰?你的傷又是怎麼了?”我問。陣圍私才。
王老頭讓我把他攙扶起來:“剛才你那麼聰明能識破幻象,怎麼現在會想不明白。”
“你說的是……林法光?”我顫著聲音問。
王老頭點點頭:“剛才作法時,我發現形勢不好,要救你出來,正全神貫注之時被他從身後偷襲,把我打傷。我全明白了,知道我們行蹤的只有他,我懷疑昨天晚上破壞煤氣管道想暗殺我們的也是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感到徹骨寒意。
“最近出的這兩起兇殺案,一定跟他有關係。他怕洩漏兇手行蹤,要致我們死地。”王老頭說。
“兇手就是他?”我心驚膽寒地問。
“林法光的能耐我瞭解,雖然有一些但不至於這麼大。這個兇手能夠降服槐樹精,桎梏解鈴的魂魄,層層設計謀殺我們,驅使林法光為己所用。所行種種,非常人所為!這是個高人啊。”
我還想問什麼,王老頭擺擺手:“趕緊走,離開這裡。”
一想到林法光,我一拍腿:“壞了,我和解鈴的本命燈還在他家,他會不會……”
“什麼?!你讓他點了本命燈?”王老頭瞪大了眼。
“是啊,他說解鈴命懸一線,即將魂飛魄散,讓我點本命燈,和解鈴聯絡在一起。還說一生俱生,一死俱死。”我說。
“哎呀,”王老頭苦著臉:“你真是一點江湖經驗沒有,這種東西哪能隨便讓人擺弄。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那個兇手想煉化解鈴的魂魄,可怎麼也煉不了,把你拖下水,你們本命連在一起。只要把你弄死了……”
“解鈴也就死了?!”我顫抖著說。我回想起煤氣洩漏事件,兇手要殺的人是我,表面看是殺人滅口,其實是為了讓我的死來拖累解鈴。
剛才在幻境裡,幻象中槐樹精和假王老頭都要扎我中指上的血,那假王老頭還說,要幫我做移魂之法。現在想想真是後怕。
“不對。”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要弄死解鈴,何必這麼麻煩。解鈴的本命燈在他們手裡掌控的,吹一口熄滅,人不就死了。”
王老頭搖頭:“你還是不懂這裡的機理。本命燈並非你看到的那一豆燈火,它只是一種對映,光吹滅燈裡的火沒用的。真正的本命玄火是在和合祖師的神壇裡點燃,這種火對應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