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萱姬既然得出了“沒熱鬧看”的結論,自也不會再做停留,順便還招呼了黑白道長一句:“你若是不想弄的太過狼狽,這便也走吧,反正劍冢在鹿臺山又跑不了,什麼時候來取都一樣。”
黑白道長很是猶豫了一番,到底沒敢忤逆前輩的意思,或者說也是被血奴的詭異手段給嚇破了膽子,匆忙間帶著鑽地鼠倒是比萱姬先離開了去,只留下十數個黑袍鬼兵算是看守山門。
萱姬再無二話,帶著蕭郎朝紫蓋山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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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六道(上)
約大半個時辰過後,萱姬突然停下腳步,落在一座無名山上,沒有給蕭郎任何交代,便自顧休憩了起來。
以萱姬的速度,這大半個時辰足夠她飛出數萬里路,身後早已看不見鹿臺山的峰影,蕭郎還在奇怪萱姬為何要在此落腳,便猛然發現似是殘陽西下,來時路上的碧藍蒼穹、白雪浮雲盡給渲染成了一片暗紅。
再仔細看去,太陽分明尚在正空,哪裡是什麼夕陽餘暉,卻是無邊血氣朝著二人的方向追趕而來,便是毒辣陽光似也剋制不了這陰邪血色。
不是血奴還能有誰搞出這莫大陣仗!
原來血奴並沒有去理會拘鬼門的黑白道長,竟是直接朝著他們二人追攆了過來,蕭郎修為太淺自是無所察覺,但以萱姬修為自是感覺的到,故意沒有把血奴一路帶回紫蓋山,而是選擇在這裡單獨會一會他,想來拘鬼門即便有膽子跟來,也沒那份實力追到他們。
這血奴的飛行速度居然不比萱姬慢上多少,而且他似乎也有特殊追蹤法門,不過一刻鐘的時候,無邊血氣已然鋪蓋滿了頭頂的天空,繼而就看見血奴落在他倆身側,而那血氣這才收納了回去,天色在一瞬之間也重新恢復了正常。
還是不發一言,血奴仍舊是直愣愣地用他那血窟窿望向兩人。
有了前車之鑑,蕭郎自是知道他這個動作並不代表善意,當下便要舉劍相迎,不過隨即想起以自己修為。怕是還不夠血奴手中那柄肉劍塞牙縫的。更何況既然萱姬大喇喇地選擇在這座無甚險要的山峰上等候。自是有她的打算。估摸著也用不到蕭郎親自動手。
這血奴似乎剛想起來什麼,從身後取下一件一人多高的玩意,朝著蕭郎扔在了過去。
要說是暗器,先不論這暗器的體積太龐大了些,就是這使暗器的手法也太過光明正大。
“咦?你這傢伙倒是有些意思。”
萱姬先開口道,而血奴自然沒有回話。
那玩意在地上滾了數滾,徑直停在蕭郎腳邊,蕭郎看去。原來是之前紅葉娘子的那張紅羅紅葉網,透過網格,蕭郎發現裡面被捆縛的竟然是卦星道的掌門宓松!
只見宓松雙眼緊閉,面色沒有絲毫驚恐之感,反而滿臉迷惑,似是意外這血奴居然能用上紅葉娘子的本命法器。宓松此刻胸前還有起伏,顯然血奴不知為何還未下殺手,而宓鬆手中持握著那座一直沒甚用處的方寸法壇,只是上面的檀香已被折斷,紫黃二劍好似柴火棍一般。側放在宓松兩肋處,和它們的主人一道被困的嚴嚴實實。
血奴扔出宓松。便再無動作,只是依舊望著蕭郎。
饒是蕭郎一向大膽,此刻也被血奴看得是頭皮發麻,被這麼個殺星盯上,怎麼想感覺都不會舒暢。
不過蕭郎尚不至於被嚇的手足無措,該有的防護一樣沒落,蘊靈盾開啟,極劍劍影使出,四柄八卦龍敕劍懸浮於自己身側,然後一邊打量著血奴,一邊問向萱姬:“他追來幹什麼,難不成真是來搶山莊弟子的?”
萱姬則是一臉好奇地望著血奴,她自然是不懼區區一個血奴,也有十足把握就算血奴暴起發難也能護得身邊蕭郎的周全。千年之前被她殺掉的血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殺的多了,對血奴的種種自然有相當的瞭解。
可越是瞭解,萱姬便越覺得今兒個遇到的這位,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至少以往的血奴是沒有一個會說話的,頂多是用骨骼摩擦聲來給同類傳遞訊息。
這讓她很是好奇,特別是在看到血奴扔出被紅羅紅葉捆縛住的宓松後,這種好奇感覺更是讓萱姬腦海中升起一種把面前這位給拆解開來好好琢磨琢磨的瘋狂念頭。
聽聞蕭郎如此問,萱姬隨口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不過似乎萱姬也覺得這麼比喻很是噁心,血奴胸腹之中是一灘爛肉,別說蛔蟲,就是鐵打的精鋼蟲也活不下來,隨即便又說道:“除了這個理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