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郎有所不知,那血奴身上的血氣翻滾其實就是他的自發防禦神通,若不是血奴刻意壓制,只怕現在只有萱姬出手才能救下蕭郎小命,否則就是兩者並亡的結果。
當然這慧眼其實也沒有給血奴造成什麼致命傷害,不過須臾,就看見從血奴手中的肉劍之中吐出些許血氣碎肉,竟是把他損失的部分都彌補了去,就如同血奴在葬劍山莊時還是被宓松斬去了兩肢,可現在依舊完好如初。
蕭郎檢視起來得出的資訊:
【毘溼尼無障餓血身】
族屬:人
六道:修羅道
……
萱姬望著蕭郎,她倒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蕭郎手上還有這種厲害神通。
蕭郎不知是自己的慧眼階位仍舊不夠高。還是因為使用的時間太短,亦或者是因為這血奴的修為境界太高,慧眼探查出來的訊息很是一般,無奈搖頭道:“除了能確定他是毘溼尼無障餓血身,為修羅道中的人類,別的實在看不出什麼。”
“你能確定他是人?”萱姬反問一句。
“這個自然,除非系統也騙我。”蕭郎隨口回道,立時也便明白了過來,若真是如此,那這怕這個餓血身還真是張方易了。
畢竟。修羅道可不似人間道內萬物“繁茂”。其中是沒有普通人族的,那裡多的是修羅與阿修羅兩族。
蕭郎立刻問向他:“你還記得些什麼,賈宗?蕭郎?鎖妖塔?”
“不記得……但…我記得…葬劍山莊…風掌門…文師兄。”血奴斷斷續續地說道。
蕭郎聽到此處,幾乎可以斷定這個血奴便是曾經的張方易。就是不知為什麼落入化妖池中張方易不僅沒有身死。反而落入了修羅道中。又不知為何他不僅沒有被困在修羅道內,卻又重新跑回了東勝神州,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蕭郎立刻把鎖妖塔內有關張方易的大致經歷給萱姬敘說了一遍。萱姬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仿若思量著別的什麼。
“還是把山莊的人給放出來吧,他們畢竟和張方易相處日久,想來能用其他辦法確認他的身份。”蕭郎說道。
萱姬卻是回道:“把他們放出來,那你怎麼辦?你現在可是背叛葬劍山莊的不肖子弟,他們若要一心清理門戶,我是幫你還是不幫你?是讓你引頸就屠,還是屠戮他們?”
蕭郎嘆了一聲,沉悶說道:“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張方易。”
“確定了又如何,不確定又能如何?”萱姬神色凝重,只是語氣卻依舊在調侃著蕭郎:“難不成你還指望憑著這個立上一功,求得那個風道人把你重新收回門牆?”
蕭郎苦笑兩聲,道:“你明知道我沒那個意思的。”
萱姬正色道:“我是知道,但也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會提醒你。要是哪時讓我知道你有那個意思,那我可不是用言語來提醒你,而是用劍了。”
蕭郎沒有答話,萱姬也無意繼續糾纏。
她是個聰明女人,她明白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所以從來不在女色這種“小節”上擠兌蕭郎,但在某些方面又實在放不下心,生怕蕭郎一朝“頓悟”,重回正道,離開她們這些妖族,就如同小婉的親爹一樣。所以才會有這種看似無理取鬧的言辭。
萱姬接著說道:“照你所說,那鎖妖塔下鎮壓的應該就是一條通往修羅道的通途,可若我所記無差,位於死荒平原上的那座鎖妖塔,下面封印的應該是一處陰司鬼道的入口。”
蕭郎對此自然毫無所知,便問向萱姬:“那我們現在便去探個究竟?”
萱姬瞥了蕭郎一眼,笑道:“我就說過這男人啊,一旦放風出來見識過花花世界後,這心可就難收回來了。一門心思不再是守著自家糟糠之妻,寧願去外面飄蕩,還美其名曰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呸,好男兒要是連自己的妻子都捨得讓她獨守空房,還算個屁的男兒。”
蕭郎是見識過萱姬這種“神思路”的,知道最佳的應對方法就是沉默。
萱姬接著果然自己就把話題轉入了正題:“無論是修羅道還是鬼道的入口,你以為那是什麼如畫美景麼?你不惜命,我還怕死呢。”
只是這“怕死”二字居然從萱姬嘴中說出,讓蕭郎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萱姬刻意誆騙蕭郎,那便是說明鎖妖塔底當真是龍潭虎穴,即便是以空冥境的萱姬,也要忌憚三分,更遑論蕭郎這個拖油瓶了。
“沒有其他辦法?”蕭郎問道。
“要什麼其他辦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