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玩家和華夏玩家,如今雖然同算一國國民,可民族仇恨之類的東西,從來不是國家這個單純的地域名詞可以消泯的。
這傢伙能說出淺倉花綺。自然是東瀛人,在華夏大陸,他的潛在危險可比蕭郎這個叛徒頭子還要高上幾分。
至於他說他自己是八稚女的朋友,蕭郎根本是不信的。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陌生男子皺起了眉頭,更顯得陰柔,倒還不至於給人陰險的感覺:“我雖然拿不出任何證據,但我們完全可以這樣:我叫淺倉真吾,閣下請把這個名字和我的相貌告訴淺倉花綺,她會出來見我的。”
蕭郎拍了拍手。六丁六甲如鑽山神鼠一般直接從半山腰處直接來到蕭郎身邊,拱手垂立。等待吩咐。
“送客。”蕭郎淡淡說道。
八稚女既然是逃離,那就說明她們身後組織的實力遠遠不是她們能夠抵抗的,甚至連抵抗的念頭都不敢有,只敢拋棄肉身,逃離到橫亙大海另一邊的華夏大陸上。
那就很容易證明,這個組織才有實力和華夏大陸上九大聯盟之一的雪影宮有些交情,讓天巧雪蓮認識。而天巧雪蓮的地位是僅次於太平宮主的堂主,那麼她認識的東瀛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阿貓阿狗,大聖堂、雪九妖君、玲瓏公主也不會隨便帶個人就來找自己,也就是說,這個男子身後是有大勢力的,那就顯然不可能是八稚女的朋友。
即便真是淺倉花綺的朋友甚至是親人,現在蕭郎也不會流露出一絲異樣。
“我是嚴島神社的代表,既然閣下不願意談論私事,那我們現在就談些公事。”淺倉真吾見蕭郎完全沒有透露半點兒口風的意思,只得把自己的身份交代了出來,要不然,他明白自己一定會被“禮送”出嬰霞山。
蕭郎抬手示意六丁六甲停手。
到底是玲瓏公主親自帶來的,而且蕭郎也想聽聽這大聖堂是如何和東瀛勢力勾搭上的。
他倒是不知道,其實原本隨便派個妖族帶他們兩人過來就足夠了,誰知道玲瓏公主思念蕭郎思念得緊,找了這麼個光明正大的藉口就找來了。
她自己把這活給攔了下來,誰也不敢多說什麼。要不然,別說以大聖堂公主的身份,就是雪九妖君,也不至於給天巧雪蓮和淺倉真吾這二位當領路人。
“嚴島神社?”夏筱詞介面道,稍微有些不敢相信:“東瀛三大神社之一,另外兩家是出雲大社和八坂神社,怎麼如今東瀛那邊連神權的代言人也要參與到世俗的爭鬥中來了?”
“日沉之殤,東瀛再無大神。”淺倉真吾一字一句,沉聲說道:“連神都消失了,遑論代言人。”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一眾玩家臉色皆是一變,再無和色。
因為,只有那些守著昔日榮光的東瀛傢伙才管那場戰爭叫日沉之殤。
而這些傢伙無時無刻不在謀求著東瀛的再次獨立。
蕭郎攤開雙手,反問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商量的麼?”
“為什麼無法商量?”淺倉真吾好似不知道自己剛才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
“很顯然,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你身上看到哪怕一丁點兒的誠意,而你剛才的那句日沉之殤,就等於告訴我,咱們之間不再存在合作的基礎。”蕭郎說。
蕭郎不是極端民族主義者,自然也不願意和和這種麻煩人物合作。更何況,兩人還不是同一個民族。
“哼,對於我們嚴島神社而言,大聖堂可不是唯一的合作目標,戮仙宗、如意樓這兩家,我們的人也開始有接觸。如果閣下一直抱著這種態度,那麼對你們來說。這必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淺倉真吾居然帶上威脅的語氣。
“拭目以待。”蕭郎笑了笑:“那咱們就看看會是怎麼個損失法。”
“告辭。”淺倉真吾又是冷哼一聲。甩手跟著六丁六甲飛走了去。
再無一絲留戀。就這麼利利索索地走了,連一向不把心思放在這上面的薛妍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有古怪。”這時魚般若突然插口道。
蕭郎微微深思,也發現了這麼個問題。
魚般若接著道:“這傢伙表現的也太古怪了些,前後感覺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前面詢問蕭郎是否認識淺倉花綺時,這個從名字上看倒有幾分可能是她親人的淺倉真吾,彷彿牛皮膏藥一般在一直追問,給人一種他是一個很執著人。可到了後來,到了所謂該談“正事”的時候。這傢伙上來直接就說出了“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