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餘孽,敢來送死?”
萱姬素手一揚,直接把鬼首令扔了過去,然後才巧笑嫣嫣,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這塊令牌,至於蕭郎麼,他什麼時候被逐出了葬劍山莊你們應該比我清楚,自然算不得餘孽。”
宓松接過鬼首令也是大為驚訝,忙說道:“不知上使親臨,有何指令。”
一旁紅葉娘子也忙對著萱姬二人道了個萬福,但歐陽敬飛來橫禍受此重傷,一見來人之中有蕭郎,又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怒道:“狗屁的上使,你便是那天鬼邪皇吧,邪道之人可算不得玄宗道友,這鬼首令我看八成也是你偽造的!”
宓松怎不知其中輕重,本要捂住歐陽敬的臭嘴,可就是稍晚了一步,便就讓這歐陽匹夫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去。
“歐陽敬,你,你。你真是愚不可及!”
宓松心裡明鏡似的。拘鬼門眾人還在鹿臺山外觀戰。那女人邪乎的緊,是真是假也輪不到他們三家評判。就算她並非玄宗門下,就算她真的是天鬼邪皇,可這鬼首令卻是實打實的,八成還是黑白道長親自給的,別說廢了歐陽敬一人,就憑方才歐陽敬說的那些犯上言語,人家就是把五毒教滅門也不會有人敢說個不對。
“還請上使多多見諒。我這兄弟重傷之下傷了腦袋,不太清醒,剛才說的都是胡話,胡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宓松絕口不提歐陽敬是被誰所傷,畢竟雖是偷襲,可是能讓歐陽敬都毫無還手之力的,宓松知道這個上使不僅身份高貴,一身修為也定然遠超自己三人。
既然無論是口角上還是手腳上都佔不到便宜,索性便替歐陽敬服了個軟。
這宓松和歐陽敬本只是泛泛之交。卦星道和五毒教也無甚淵源可言,只不過既然投了玄宗。宓松深知他們三家“牆頭草”勢必要報成一團才有地位。
歐陽敬也是被宓松給罵醒了,當下不敢再多言語,可怨毒的雙眼直視萱姬。
“再看小心我把你兩隻鼠眼也給剮了去。”萱姬此刻當真是邪氣凜然。
宓松趕緊接過話頭,說道:“上使不知有何指令,我們自會照辦。”
萱姬道:“把葬劍山莊的這些人都交給我。”
宓松面露豫色:“敢問上使要這些人幹什麼?上使若有大事尚缺人手,我們三家自會選派門下精銳助您一臂之力。”
“我要你的那些蠢笨門人幹什麼,吃麼?”萱姬笑了笑,口中話語嚇得宓松三人心頭一跳,又見萱姬指指蕭郎,再道:“你們既然認得他,就應該知道他對被逐出師門一事心有不滿,要這些人回去,自然是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若是如此,我等自當從命。”
形勢比人強,宓松也不敢多說什麼,幸好口訣信物都已拿到手,這些人是死是活倒也不那麼重要。
紅葉娘子扶起歐陽敬,和宓松一道退後的半步,讓出含風殿的正門入口。
“赤練妖君……”可就在這時,自萱姬身後突兀響起一道聲音,卻是黑白道長舍了眾鬼獨身飛了過來,叫住萱姬。
“赤練妖君?可惜,你不是。”黑白道長臉色依舊,雖識破了萱姬的謊言,可也不見半分得色,自顧接著道:“我本還想大聖堂正和儒家四門斗得激烈,以赤練妖君的身份,就算想臨陣跑來為區區一個面首出頭,大聖也絕不會允許的,果不其然,我已探得赤練妖君還在嬰霞山處。”
此話說出,黑白道長和萱姬兩人倒是未動,可下面宓松和紅葉娘子自以為明白了事情原委,當即點齊門下精銳,起身將萱姬蕭郎團團圍住。
“我又猜想,你是不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天鬼邪皇,若是如此,賣你個面子也不無不可,雖然我們非屬一宗,可好歹現在有共同的敵人,”黑白道長說話倒是不疾不徐:“但也不是,天鬼邪皇還在芒碭山下被鎮壓著,大聖堂五路妖君雖然趕到了芒碭山,可還沒能解開封印。”
“那麼,你到底是誰,會有赤練妖君的貼身信物!”說到此處,黑白道長突然大喝一聲,恍若佛門秘法獅吼功,盪出層層氣浪肉眼看見,似要把萱姬震得原形畢露。
萱姬淡然接下,連裙襬都紋絲未動,反倒是卦星道、非花宮、五毒教的三家弟子大多被震落在地。
“要不是知道竹葉妖君是你老人家的小姘頭,我倒是想把它也直接拿出來呢。”只見萱姬嫵媚抬眼,對著黑白道長調笑道:“咯咯咯,真是人老心不老呢。”
說著,萱姬竟又摸出一枚翠綠色的尖角小牙。
黑白道長見到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