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受傷害。
這個道理黃宗弼自然也是知道,可問題是他除了這個理由,實在找不到別的藉口可以開脫。
魁梧將軍從腰間拔出佩刀,刀是普普通通的制式朴刀,拔刀的動作看起來也緩慢無比,但就在刀鋒出鞘的一瞬間,一段寒芒突兀閃現而出,而離他尚有數十米之遠的黃宗弼竟然就這麼被寒芒從腰腹之間一刀兩斷!
速度居然快到連黃宗弼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顯示痛苦。便就這麼幹脆死去。
“丞相有命。降者不殺!”
將軍高舉朴刀。大吼一聲,其音隆隆。
原本一言不發的黑甲兵丁此刻也驀然開口,聲音震天徹底: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
“叮咣!”
不知誰的法器先掉落在地上,就看見一眾鬼鷲弟子手中原本緊握的法器接二連三扔在了地上,面對這麼一種包含殺氣的吶喊聲,早已膽寒的他們實在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可要說最震驚的卻不是別人,正是裝作萎靡倒地的蕭郎。
因為他終於看見那個匪首的正臉,終於知道為何自己對他總是有種隱隱的熟悉感。
匪首從深坑中很不雅的手腳並用慢慢地爬了上來。到最後還是將軍助了他一臂之力,上來後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彈了彈身上的泥土,似是一點也沒把尚且沒有投降的那些鬼鷲高層放在眼中。
黑白參半的雜發,梳理成工整的髮髻,眼角皺紋密佈,卻沒有遮擋了那雙精銳目光,下顎微尖,不是那個在三國副本宛城之中和蕭郎有過一面之緣的賈詡賈文和還有誰來?
怪不得這些“匪徒”建城名叫宛城,原來這匪首正是賈詡本人!
可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來。那這個魁梧將軍是誰?難不成是張繡本人,可張繡身為趙雲的師兄。沒道理是用刀的啊?
而且他口中的“丞相”是誰,貌似只能是曹操,那這麼說來,自己這個小蝴蝶並沒有幫助張繡賈詡避免投降的結果,張繡軍終歸還是投靠了曹魏,那當時賈詡交給自己的所謂的任務是不是也就等於沒有去完成的意義了?
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是從哪來的?三國戰場中的部隊雖然殺氣是足夠的,可著實談不上訓練有素,往往只是一些壯丁都可以稱為精銳了,況且也不可能哪路諸侯有實力讓過萬的步軍都裝備上清一水的全身重甲,所謂的無當飛軍、丹陽精兵也不可能,最多是一身皮甲。
但其實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問題是他們怎麼跑到司鬼道的?
雖然“理論上”是可行的,畢竟都是身處幻世界這同一款遊戲中,光腦把三國戰場這一大型副本中的人物“下放到”司鬼道中完全沒有技術上的困難,可目的呢?道理呢?總不可能是因為光腦一時玩興大發便來這樣整蠱了吧。
況且這讓蕭郎看起來也沒有任何“他鄉遇故知”的親切,反而覺得有些關公戰秦瓊的滑稽感。
如果可能的話,蕭郎真想找賈詡問個清楚,不過顯然現在不是時候,這邊黑甲兵丁們已然開始分隊前行來收繳法器,並把一眾鬼鷲弟子當成俘虜一般一邊登記造冊一邊押送至城外,整個過程直叫一個行雲流水,看樣子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隻幹了一次兩次,大隊人馬仍在後方壓陣,防止有鬼鷲弟子逃跑。
至於賈詡那邊,則轉過身去,重新面對起剩下的十幾位鬼鷲高層。
賈詡開口,卻不是對向他們,而是對身旁將軍說道:“到底不是盧子幹那種儒將,這種活計果然不適合我,要是換成周公瑾親撫一曲安魂,或許也不會如我這般吃力。”
“先生謙虛了,”沒想到這魁梧將軍開口卻也自有一種風度,不似那般只會衝殺的粗魯之輩:“要不是先生妙計,孤身深入又激怒他們敲響鐘鼓集合了所有弟子,咱們此戰必然添上許多麻煩。”
鬼鷲宮,不得不說是敗在自己的愚蠢之上,若不是被賈詡三言兩語譏諷之下,示威似的召集齊了所有弟子,想要向匪首面前展現自己的強大,以期震懾住對方,也斷然不至於落的滿盤皆輸。
結果不僅弟子跑來時稀稀拉拉鬆鬆散散,有多大的臉現了多大的眼,又由於守門的弟子竟是無一個留守宮門,也紛紛到了點兵場,讓這將軍率軍輕易的摸進了城去,直接被人家一網打盡。
若非如此,即便賈詡親率上萬精銳,也不可能完全包圍鬼鷲一宮。到那時頂多是能佔下鬼鷲城。而其門下弟子估計也就能逃出十之**。
可惜。有的時候愚蠢總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