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實話告訴你們,儒門的那些女弟子已經被處死了。”木老鬼終於算是丟擲了一個重磅訊息:“其實蘇公子心裡也應該有數,那麼多人,我們不可能輕易給活著帶出霞飛谷的。”
“你!”
蘇有白當即大怒,卻被蕭郎拉了住。
“你倆方才不說,現在終於肯說了,”蕭郎回道:“所以我很好奇,為什麼?”
木老鬼當然知道蕭郎指的是什麼,畢竟哪怕蕭郎不問,他也會說的。
“你們神州還有一句老話,叫朝聞道夕死可矣……”
“你知道的老話還真多。”蘇有白打斷道。
木老鬼笑著搖了搖頭,又說:“雖然忍者本該是沒有感情的工具,可既然大家都是快死的人,我們也告訴了你們一個訊息,那能不能請狼鬼妖君也告訴我一個,你到底是怎麼知曉我們東瀛語的,又是怎麼破解了我東瀛的忍法遁術?”
“機緣巧合,其實不是有意為之。”蕭郎回答。
“真的?”
“真的。”
木老鬼向前走近了許多,望了望蕭郎的雙眼,不禁仰天長笑,原來,事實居然如此簡單,那自己用命傳遞出的訊息豈不是跟白紙一樣毫無意義?
等他笑完了,蕭郎才又問道:“既然大家都是快死的人,那你不妨多告訴我點兒,你們東瀛殺了儒門弟子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是如何跑到我神州的地界上來的?”
“抱歉,這個不能說。”木老鬼說。
“為什麼?”蘇有白問。
木老鬼卻是伸了伸他的舌頭,入眼處,他的舌苔上竟然佈滿了黑色小指寬的紋路。
“這是咒印,可以限制我們的言語範圍,關於你剛才的問題,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確實不能說。”
蕭蘇二人頓時覺得這些東瀛傢伙們的手段越發詭異莫測,居然連這種禁制都有,從未曾聽說過神州修者中有誰能如此限制他人的。
“那你不妨挑一些能說的給我們說說,也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蕭郎道。
木老鬼聞言又是哈哈大笑一番,才道:“我們畢竟是敵人。之所以給你們說了一些秘密。無外乎是因為我也想知道你們的秘密。而現在,你覺得我還有必要給你浪費口舌麼?”
倒是沒想到這傢伙說變臉就變臉,剛才大家還“相談正歡”,突然人家可就要閉口不言了。
“雖然我已經猜到了結局,但能死在你們這種級別的對手手裡,終歸算是一種榮耀。”木老鬼說著,竟是和大門一道準備動手拼命。
“且慢,既然你也說在這裡早晚也是個死。那我們何必再廝殺呢,倒不如先結伴找尋出路,等回到外面再做了斷也不遲啊。”
蘇有白覺得這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思路,雖然他也想和對方做一個了斷,畢竟是殺了自己這麼多同門的罪魁之一,可顯然這裡不是什麼動手的好地方。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我已經等不及了。”大門回道。
說完,竟是直接朝著蘇有白撲殺而來。
“真是瘋子!”蘇有白嘴上一邊暗罵,一邊挽了個劍花做起手,迎了上去。
“華而不實!”
大門冷哼一聲。蘇有白的起手劍花剛挽到一半,他的重拳就擊在了蘇有白的胸膛上。
將蘇大公子直接轟出了數十米。要不是蕭郎一個側身持劍擋住了他的去路,估計只怕蘇有白能活生生被大門打到翻不過身來。
“你的對手是我!”木老鬼也同時爆喝一聲:“木遁:萬木殺!”
但見無數枝條樹樁生生從木老鬼身上“生長”了出來,倏爾化成一道道數十米長的木製長矛,朝著蕭郎攢刺而來。
對付東瀛忍術一向百試百靈的五鬼蘊靈罐突然沒了反應,不過蕭郎並不驚慌,星隕劍在手,一個揮砍,便把這些木製長矛砍成了兩截。
木老鬼這招萬木殺只是試探,其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內,見蕭郎隨手就能接下,便又是一陣手印變幻:“水遁:水翱翔之術!”
其勢奔騰,浩然水力猛然從木老鬼口中噴出,看這威力,遠比之前那個水遁忍者要強悍的多。
可還沒等水遁術近得蕭郎身前,就被蘊靈罐滴溜溜給吸得一滴不剩。
木老鬼停止了進一步試探,對他而言,到這個地步已然足夠了,便對著蕭郎說道:“你果然沒有說謊,只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這件奇怪法寶,可惜它只對普通忍法有效。”
“我都已經願意開口,又何必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