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領命!”
在崇安,楊廣淳下的命令更加徹底,更霸道。
一日後祝彪領軍趕到了崇安郡城,大雨有所減弱,但依舊在下。
“祝將軍,把握如何?”楊廣淳熱切的目光看著祝彪。
“大人放心,天時在我,必一戰克勝!”
“好,好!”看祝彪說的斬釘截鐵,楊廣淳心懷大慰。這一仗祝彪若能贏了,那延東危急立解,他延州刺史的頂戴,十有**就還能再回來。
臨別之際,祝彪對楊廣淳說了最後一句話,這句話對於軍事保密而言非常非常之重要。但是遺憾萬分的是,他也是面臨威脅了,直到現在才想起這一招來。“大人,飛禽傳書之快速非人力可及,更萬分難防。何不奏明朝廷直接掘斷了根基,下令民間不準再飼養鴿子、鷹鷂,膽敢違反者以叛國之罪論處!”
“呃!?好,好,好法子。妙方,妙方!本官這就向王上上書——”
祝彪翻身上馬,揮起手來大叫,“起程,起程!”
“駕,駕駕……”
“駕駕……”
“駕……”
萬馬奔騰,十萬只馬蹄踐踏在泥濘的官道上,揚起在萬軍心中的卻是一股激昂的戰意,和對勝利的渴望。
稽陬在居延城下的大軍又十萬還多,至少五倍與祝彪軍。但是要真的沒走漏一絲訊息的話,祝彪至少有五成的把握一擊潰敵。
五成的把握擊潰五倍於己的胡騎,不要說五成,就算是隻有三成,祝彪也認了。
連平縣,城南石莊。
石宗元心頭泛起了濃濃的不安。冒不天的,官府怎麼封鎖起了全部道路關卡了呢?難道漢軍有什麼大的行動?
石宗元心頭焦慮不安,昨兒起就派兒子四下裡打探,但也只能在石莊這一塊地方,再外走就要撞到設卡放哨的衙役和民兵了。結果忙活了一天什麼訊息都沒打探到,他這心裡就更嘀咕和焦慮了。
大胡馬上就要贏了,困住了武恆飛那老賊,延東之地豈不就是任憑長生天的勇士馳騁。只是這場雨下的有不巧!
“急啊!”石宗元在屋裡打圈的轉悠。
莊子外。一隊衙役領頭民兵隨後的隊伍開了過來。大雨天里人人都躲在家裡,只有他們披著蓑衣不辭勞苦的奔走在各個鄉里。
但是這群人是連平縣最堅毅最可靠的人手,他們每一個人都與胡虜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林一清接到崇安發來的第二封公文後,拍手大讚‘好’。這是直接砍斷了胡狗細作的一條臂膀,沒有了信鴿之類的飛禽報信,想要來回進出草原,可沒那麼容易。
很簡單的一條措施。之前怎麼就沒人想到呢?
刺史大人還特意在公文裡說了,普通百姓該沒幾個喜歡養鴿子的。尤其是信鴿。那東西不僅要精心的養還要時常訓練。老百姓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做點工活多掙倆銅子呢。所以,家裡有鴿子、鷂子的,都是懷疑物件,先扣住了再說。
而富貴人家一個樣,養鷹犬的居多,誰養鴿子、鷂子啊!雖然這麼說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但是必要時候行必要手段。一律捕壓。等日後一一辨別,如有無辜者再行釋放。
“保正。這石家真有鴿子?咱們可是一個老祖宗,你別晃點我!”
“哎呦哎。我的王捕頭,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我們這一片,就石宗元家養鴿子,石家的人還時不時的訓練。外人不知道,我們這片的自己人知道。你要真不信,隨便找戶人家,你問問去!”
“那好嘞。縣令有令,家中養鴿子、鷂子的,一律看押。日後若有無辜,再行釋放。兄弟們拿緊傢伙,給我進莊裡拿人!”
石莊裡的這一幕僅僅是各地縣城鄉里的一個縮影。或是確切,或是無辜,祝彪再楊廣淳這裡燒了一把火,卻很快就燃遍了整個延州大地。
信鴿,這項非常有技術含量的活兒,隨著楊廣淳的公文,在延州之地上遭受了一次近乎滅絕的重創。民間的養鴿愛好是已經完蛋了,只剩官府驛站裡他們自己掌控的那一些。
而隨著一個又一個埋伏內部的胡虜細作被揪出來,這項措施相信很快就會在整個北漢,乃至整個北疆,掀動起來。
居延城南五十里。
大雨真的讓胡虜縮回爪子了,祝彪前進到距離居延城50裡的地方,鏑鋒愣是還沒撞到一個胡虜射鵰兒的。
冒著冷冷的雨水,連日的辛苦似乎有了結果。全軍自上而下,心裡都是難以形容的激烈和激昂。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