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浮橋啊,不是隨便搭成的小橋,只要排著順序前行,幾百人馬而已,完全可以安全透過去。
何須至此?何須至此?
第四百七十章祝彪的執念(求訂閱)
“噠噠……噠噠……”
睦州通往都城的官道上,一支四十人的騎隊正慢慢的策馬走著。五輛馬車處在騎隊的中間,被四十騎緊緊包裹著。
一支支白幡打在騎隊中,插在馬車上,飄飄的紙錢一路上從沒有斷下過。
這是一支送喪的隊伍,準確的說這是一支送骨灰的隊伍。祝彪部薄刀嶺精騎在蔚中一戰裡陣亡的全部將士骨灰,都撞在這五輛白靈遮蓋的馬車上。
騎兵們赤紅的戰袍已經變成了喪者的白袍,連戰馬的額頭都被繫上了一條白色的抹額,尾巴上也扎著白花。
他們是祝彪從兩千騎整整四十個隊中抽出的四十人,每個隊裡都過來一人送他們的戰友回家。隊伍將開去薄刀嶺,那裡有祝彪軍全體將士的花名冊,根據花名冊找到陣亡將士的家屬籍貫,再將骨灰送回家中。這是祝彪單獨領軍以來的一直保持的慣例。
而形影單調孤身一人的,這種將士還很不少,尤其是薄刀嶺之前招募的那些新兵,他們中很多人的親人家屬都被胡狗給禍害完了。那麼,薄刀嶺下的一片山地就是他們最終的歸屬!
墓地從無到有,墳冢從少到多,不自覺地都超過萬個了。站在附近山嶺向下看,密密麻麻排列的又整整齊齊的一大片。這是薄刀嶺騎軍的精神聖地!
而祝彪每每想起那一大片的分頭,一將成名萬骨枯這句話就會無時無刻不纏繞著他的心頭,煎熬著他的良心。
隨同著這支騎兵一塊返回薄刀嶺的還有祝彪的一封親筆手書。這封親筆手書需要交給大營的主簿傅紹雪,由此大營的帳薄上也會立刻多出一筆四萬多兩銀子的開支。
這是薄刀嶺發給自己所屬將士的陣亡、傷殘撫卹。
陣亡將士,一百兩白銀;傷殘將士,視輕重二十兩到七十兩不等。此一戰,兩千薄刀嶺精騎戰歿了三百餘人,傷殘者五百餘人,內中殘疾和治癒後也無法歸隊的有六十餘人。
朝廷給陣亡將士開出的當然也有撫卹。但祝彪不去管那些,他也丁點不擔心有人在這件事上做黑手,說他收買人心。祝彪就是要自己給出一筆錢來以好減輕自己心頭的愧疚,來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些。
何況,朝廷給的那點撫卹夠幹什麼的?就是祝彪自己給出的銀錢又能頂多久用?
一個最簡單的六口之家,老父母、妻子、自身,一雙兒女,六口之家來論。少了戰士自身這個頂樑柱後,家庭就基本上沒有了支撐和持續可觀的進項,不說今後坐吃山空卻也差不多。
一個老弱孤兒寡母的五口之家,一個月的開銷僅求過活,也差不多要二兩銀子,北平城裡無數大爺打賞的小錢都遠不止這個數,但對於最基層的民眾而言,這就是一個月的開銷。
一年十二個月就是二十四兩,年節增加一兩應用,就是二十五兩。祝彪給出一百兩銀子也只是夠四年的用資罷了!
祝彪很想再多給一些撫卹或是再繼續管下去,比如每個月烈士遺屬給個一兩銀子。可他沒那麼大的財力,也沒那個許可權。祝彪能夠做的就是讓人在送還骨灰的時候留給陣亡將士家屬一個小鐵牌,告訴她們,真過活不下去了就拿著鐵牌來找自己……
八百萬兩銀子也禁不住這麼的開銷,但好在戰場轉移到中山國了。東江之戰、俞州之戰到殺入中山國內,不管是俘虜中山兵後的繳獲還是殺入中山國後的繳獲,都讓祝彪的錢袋猛的鼓了起來,而更重要的是,薄刀嶺軍中不禁祝彪一人的錢袋鼓了,他手下軍將,他手下士卒的錢袋也鼓了。
按薄刀嶺的規矩,全軍繳獲統一分配。祝彪自己拿三成,軍將們拿兩成,士兵們拿三成,然後一成交公,一成留作營中公資,就是交給主薄手中。
從只有骨頭沒有肉的漢胡戰場,調到骨頭少肥肉多的漢中山戰場,就是祝彪自己都能感覺到有無窮的動力在趨勢自我。
這其中不僅僅是國家大義和對背叛者的仇恨,還有金錢的力量。
大順關下,三萬多周軍戰俘在排隊走進戰俘營。祝彪手中多了一筆十萬兩的銀票。這不是蔚中之戰的繳獲、分酬,而是睦州軍和睦州刺史府上下對祝彪於睦州所做出的巨大貢獻的感謝。換句話說,這十萬兩銀子就是睦州上下給祝彪一個人的‘意思’。
因為祝彪完全開啟了睦州對蔚州的局面,今後的睦州軍和睦州新組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