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側之人一點頭。左側的人伸手就在懷內取出了一鶴形之物,舉手就想插入紙洞中。
豈料手剛舉起,猛的一鬆,手中已經空空一物,心中頓時大駭,轉首就向後望。
“命門穴”上一麻,渾身一僵,接著後脖一緊,腦門一震,立時“轟”的一聲就昏迷過去人事不知了。
兩人一般的下場!“二流?”祝彪不屑的道。
清晨,晨曦初上,不少宿客已經紛紛起身。暗夜漸消的天光中,赫然望見院中大樹粗枝上倒吊著一雙人影,不由驚喝出聲,頓時引來不少的宿客及店夥計。
枝葉茂盛的椿樹,倆個身穿黑衣的三旬大漢被人用腰帶倒吊在枝幹。店夥計見識多廣的就心知,此倆人並非客棧宿客,被倒吊於此,乃是要做宵小之類欲在客房中對某位宿客不利,卻遭人反制,因而受戒倒吊示警。
店掌櫃經驗更豐富,命人裡外一檢視。馬棚中少了一匹馬,客房裡少了一位客。這不什麼都清楚了?(
第三百零八章寶物,魔僧!(不知道今天訂閱怎麼樣,還會繼續落麼?)
308第三百零八章寶物,魔僧!(不知道今天訂閱怎麼樣,還會繼續落麼?)來自(。)
桌上的蠟燭,瑩瑩發出昏黃的光芒,將祝彪修長的身影長長地斜映在牆壁上。
一壺冷茶,一盞孤燈,襯和著遠處隱隱傳來的狗吠聲,如果是一詩人,肯定會覺得這漫漫的長夜透著一絲冷寂悽清……
驀然,更鼓四響,已是四更時分了。
沒想到塌下來的天固然被高個給頂回去了,可落下的碎片也砸著了自己的頭。
祝彪可氣又好笑的在房內來回踱著步,乾坤幫就因為自己丟了面子,教訓不了那寒山雙雲四人,就把氣撒到了餘外的五桌人身上。太他媽霸道了,也太他孃的江湖了!
純粹的江湖是非,一點道理都不可講。
巡夜的梆子聲,斷續的敲著,聲音單調又淒涼。
祝彪暗地下了決定:“得,既然留在這裡有麻煩,我還不如趁早離開,夜色裡也趕它一程路。”
他想到就做,放了一塊碎銀在桌上,提看隨身的包裹和龍泉劍,就自窗中掠身而出。
夜色悽迷,天幕上微有零落的星光。
祝彪三兩個起落就到了馬棚,小心翼翼的牽起了自己的那匹馬,也沒驚得所有馬匹都亂叫亂鳴。開啟後院房門,牽馬出去,祝彪扭頭再看了一眼被自己吊在樹枝上的兩個乾坤幫中人。還是夠聰明的,老老實實交代了。
一條寬闊的道路上,無有一個行人,只有兩旁樹梢被輕風吹拂,發出陣陣“唰唰”之聲。
祝彪賓士了一陣。已離開灕水縣城足足有三二十里了,才放慢了腳步,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順著大道,迤邐悠閒而行。
寂靜的天空,寂靜的大地,一切都是那麼的幽幽。風兒吹拂耳邊。樹葉沙沙作響,偶爾的幾聲蟲鳴,祝彪都清晰無比的撲捉在耳中。
在這樣的時間裡。人的腦子總是會無比的清晰、清澄。有的人此時會將平日不注意或是忽略過的細微細節回應在腦海裡,重組重合;有的人會無際的放空腦子,就這樣無想無遐。無相無我……
最後四個字說的有些玄乎了,但祝彪就屬於後一種,把腦子放至空靈。因為若是思考問題,他更習慣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屁股底下有一個可以坐的東西;而不是現在天地為席,屁股底下馬在走。“吱吱……”
前方一道短小的黃影疾掠過馬頭,祝彪立刻回神,就見坐下馬匹已經停下,正蹬蹬驚退著嘶鳴。
望望黃影的掠來處,再看看黃影的投去處。祝彪鼻息中忽然嗅到了一絲隱隱的血腥味。
隨著輕輕地夜風飄來,從左手黃影掠來出處飄來。
翻身下的馬匹,祝彪躡手躡腳的往大道下的樹林行去。他有多了一道子事,理智告訴他應該趕緊走人,可江湖獵奇的心理讓他義無反顧的向林子內探去。
一雙銳利的目光謹慎注視著前方的一切。行不到二十丈,祝彪就發現在七八丈外的一棵桐樹上,好似懸掛看一團黑黝黝的東西,還在隨風左右的搖動著。就像他之前掛起那倆賊一樣!
慢慢的靠近,眼光觸處,祝彪全身悚然一驚。雙腳都懵懵的釘立在地上。
樹上掛著的乃是一個人。身材瘦長,鷹鼻薄唇,髮髻凌亂,年約五旬的一個老人。
一跟細韌如皮筋一樣粗細的繩索,將他頸項緊緊的勒看,凌空吊起懸掛在樹頂一枝橫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