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目的一是儲存一條退路,二是在主力部隊暴露之後,吸引到大量的太子軍之後,陸通迅速攻殺向西南或是西北方,不管是進逼藍梅山、漁鼓道還是射虎谷。
繁峪山距離威縣縣城的直線距離不足五十里,但真走起來要足足一整天的時間,再因地面泥水滑濘,在途中耽擱了不少時間,等到宋軍逼進威縣城池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北城門處,王九玲有些坐臥不安。眼看這天色已經暗下了,怎麼人還沒趕到?“難道路上出了麻煩?”王九玲自問道,但他遂即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此次宋軍有好幾萬人馬,實力強勁,便是集中了威縣所有的郡國兵、鄉兵民壯迎戰也不堪一擊,更不用說現在丁點訊息都沒有透露出的情況下。
“該是因為路上難行吧!”王九玲心中不住的自我安慰道。自從幾天前收到那封‘啟動’的來信,昨天又收到焦明的來信,王九玲就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心裡七上八下。今天和同僚相遇時,都總感覺別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莫名的意味。
“司馬!”一名都伯疾奔進城門樓內,向王九玲急聲稟道:“城外有支兵馬靠近。”
王九玲的心臟頓時一停,一種無發用言語能形容的驚悸感從他心中升起。就好比被人緊緊地一把攥住了心臟,那種窒息感使他在那一刻都忘記了呼吸。
“打的是誰的旗號?”王九玲腦子裡一片空白,但口中是半點不慢的脫出這一句。
“號”字始一脫口,王九玲猛的打一個激靈,一切才恢復了原狀。頭腦、身心,那股巨大的壓力,驚悸感,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王九玲這一刻心神輕鬆無比,腦子裡一片清明,狀態竟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前後差別也太大了,大的連王九玲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心中不覺暗自奇怪。
不過現在大事臨頭王九玲也沒時間來思考這種情況,全身心的投入到即將到來的大變上。這可是關乎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可比那一驚一乍的重要多了。
“天色暗淡,還無察知。”
“待我去看。”王九玲站起身來,一整週身鎧甲,率先邁步出了城門樓。
打眼看去,就見不遠處,約有兩三里的地方,一支兵馬整在光明正大的快速靠近。
不多時,那支兵馬就來到了城下,前列十多支火把的照射下,焦明身披鎧甲橫刀在馬,身後立著一杆上書斗大“焦”字的將旗。
“是焦將軍!”那都伯倒率先叫道。焦明駐守繁峪山以來,其山上糧草軍資皆是靠威縣供應,來來往往押運糧秣物資也有了幾次。北城門的這票守軍多是認得他的,也知道他和王九玲是至交好友。
“這麼晚了,他怎麼來了?還帶這麼多兵馬。”
焦明身後,大約跟的有一千士卒。
“快放吊橋,開城門。”城頭上,王九玲立刻叫道。
在他身旁都伯吃了正伸頭看向下面,聽到自己上峰如此話語,一雙眼睛猛的就是一凸,駭然的掉頭看向王九玲。
第五百九十二章呆若木雞
因為新皇與宋王動手,整個東城郡也就隨之頒佈了戒嚴令。
晨鐘暮鼓,鐘鳴開門,鼓響閉門。
這城門緊閉之後,沒有上令守城軍官是不可以擅自開門的。現在天色已經暗下多時,威縣城池的城門早已關上兩刻多鐘了。
“啊——”都伯震驚後回過神來,忙向王九玲勸道:“大人,使不得啊,城門關上後再次開啟是要求得校尉之命的。您就是與焦將軍關係再親厚,也請等得一二啊。”規矩不能壞,尤其是底層人不能壞規矩。這道理不僅適用於朝野,也相同適用於軍中。
“校尉之命?”威縣有兩三千人馬,分作前中後三部,王九玲是後部軍司馬。
哈哈的一笑,不以為意的擺手。隨著他剛才的話脫口,守在城門樓前的一批士卒已經開始搖動起了吊著吊橋的木軲轆,而喊聲傳到下面,先是沉重的木槓落地聲,再接著是嘰嘰吱吱的城門開啟聲,續續傳來。哪裡用得著城內校尉之命,只要王九玲一聲令下,威縣被城門就是不設防的。
“大人,大人。”都伯反手扒著城垛,望著城外護城河上吊橋徐徐落下,心中大急。口中連續呼叫了兩聲,“使不得,萬萬使不——”
最後的‘得’字沒有說出來,扭頭看向王九玲的那名都伯整個人已經呆住了,滴滴冷汗瞬時間從他額頭趟下。
就是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