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興,只有眉開眼笑。
“啪嗒!”外頭這時突然傳來了推門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個尖銳的呵斥聲:“滾開,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攔灑家的路。”
兩名侍女對視了一眼,再看看內間剛剛開啟的‘戰爭’,怎能就讓人破壞了呢。
“胡公公,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帶人硬闖流湘苑!”出來的兩個侍女直接帶人迎上了前,截住了就要往廳堂進的胡公公。
白面無鬚,渾身透著一股陰慄感。胡公公好笑的看著眼前兩個侍女兩個熟人,“小丫頭,別給灑家在這耍小心眼。軍情急報,就是你們家主子也耽擱不起。快讓開,灑家要速見大王。”
倆侍女懼了,軍情急報,這個自己二人確實是耽擱不起。先前就有‘丫頭護主’,擋了一封軍情快報,結果才舒舒坦坦了一夜的宋王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不僅護主的丫鬟被直接打死,連她們的主子也恩寵盡去,是直接打進冷宮不得翻身了。
想到前輩的下場,兩個侍女臉色白了白。“胡公公稍等,奴婢這就去稟報大王。”
半刻鐘後,慾求不滿的宋王卻急匆匆的趕到了庭前,從胡公公手中接過一封密報看後,臉色又驚又喜,也有陰晴不定。
內間裡,一個只披著單衣的豐腴女子,眼色尖利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貼身侍女。陽光照在她裸露的肌膚上,簡直能映起玉色的光澤。
“沒本事的東西,你們就不知道攔著啊。嘴張在你們頭上只是吃飯用的嗎?給我去密室跪上三個時辰,反省。”
“謝主子開恩。”
“滾!”
第六百八十四章好爛好爛的伏子
“本王確是小瞧了這祝彪。◎◎看他在邢州、萬州的動作,數萬名戰俘竟是想出了那等破法子來處理,心是狠不下來的。
這兵戈天下時,婦人之仁是最要不得的。他縱然能打仗,格局也就是這般了。
不想這次在卭盧竟然毫不手軟的大開殺戒,一次砍了兩千多腦瓜。更難得的是,他一面痛下殺手,另一面卻還毫不猶豫的放的那兩三萬戰俘……”
在夏王眼中,祝彪那種大腿上捅刀子,壞人腳筋的手段,就是一個——放。他很是看不入眼!
“大王。這祝彪實在是難得的一人才。不僅僅在於打仗啊。”夏王的首席謀士張福遠如此說道。
“先生說的是。不遷怒於人,只此一個心性,就萬分難得。”夏王贊同的點頭。祝彪是身居高位還能做到這一步,比之一般屁民的‘不遷怒於人’何止珍貴了百倍千倍。
這至少能證明祝彪有極強的剋制力,有自我的原則性。
“那嘉州所報?”
“告訴他們,要一路禮遇。面子上喊幾聲‘殺’就是了。另再為本王準備兩份禮物,一送給本王那不爭氣的十弟,二送給那祝彪。
這等人才竟然生在了北隅小國,老四還有幾分眼光,否則豈不是明珠暗投,白白埋沒了人傑。”
“大王是起愛才之心了……”張福遠捋著頷下的山羊鬍須道。
“呵呵,確實是起了三份心意。人家是沙場裡打出來的名將,跟眼下軍中的那群人可不一樣。過去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
宰相起於州郡,猛將發於行伍。”
看了與祝彪交手的那些人的下場和來歷,武狀元、武進士、名門之後,武侯之家。夏王怎麼不為自己的軍伍感到幾絲不放心啊。他手下的大將們可不也個個出身武進士,不少還是名門之後。
他缺的就是祝彪這種在沙場上歷練出的真正戰將!
“在本王后園挑一匹上等的名駿,送給祝彪。名劍贈英雄,寶馬配將軍。本王送他!”
“奴婢領旨。”一旁的胡公公連忙俯身接聲。
北漢,安州。
太陽懸在空中,毒熱得像一團火,淡淡的幾朵白雲,又顯得那麼懶散無力,蟬兒也被熱浪逼得寂息不鳴。這是盛夏的晌午,燥悶難當。
一條黃土路自田野中婉蜒而來,路旁有著幾片疏林,路上的黃土己滾熱得像剛出爐的跳豆,參差不齊的莊稼地裡靜蕩得冥無一人。連那幾叢半青不綠的小林子也彷彿疲睏了一般,垂著枝丫在喘息。
黃土的盡頭,一陣漫天塵土滾滾揚起,急劇的馬蹄聲就像是擂鼓一般密集!
好俊的一匹白馬,一身皮毛如雪似的白。
它論速度、耐力或許不是這世上最一流的寶馬,可是這賣相,簡直絕了。
馬眸黑溜溜的似水晶一樣。襯著那副雪鞍銀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