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來就是!”
“人數有多少?”
江一鷗不愧是靖州大豪,這氣度比之江飛鵬勝過不止一等。
“可是這隊人馬……”
“怎麼樣?”
“小人看來,似乎來意不善!他們足足有六七十人之多。”
“哦!那……對方可曾通名?”
“未曾。”
“哼!”江一鷗怒哼一聲,“無禮——”
“放他們進來。”
“啊?老莊主,來者不善啊……”
“那又如何?我倚劍山莊上下百十號人,今日更有數百江湖同道捧場,何懼他六七十人?”
三元幫幫主面色更加凝重,但還是對錦衣中年人讚道:“好霸氣!江老前輩不愧為我靖州名宿!”
“老兄說的不錯。只是這份氣度,就不是我等所能比的。”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懷著異樣的心情,等待著一睹這來者不善之人的廬山真面目。
工夫不大,兩條人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人影入目,每一個人都不由下意識地吐了一口長氣。出乎意料外,這些‘來者不善之輩’為首者竟是一個殘廢,斷掉了一支左臂膀。
另一個就是個年輕人,看面相頂多二十五六歲。
兩人全是黑衣,各提著一個木匣,看來是一份賀禮,步履從容地向大廳走去。
及至看清了二人的容色,每一個客人都不禁從心的深外冒出了絲絲寒意,對方兩人冷酷的神情,眼中流露的冰寒,使他們見而驚慄。
江飛鵬首先迎出大廳來,抱拳說道:“兩位少俠光臨敝莊,江某未曾遠迎,失禮之至!”
斷臂人嘴角翹起,算是一笑,連個拱手都沒有,只把手中木匣向江飛鵬抖手一甩。
“聞得江老莊主大壽,在下特意準備上了一份貿禮!”
江飛鵬心中不好的預感很濃郁,重重的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慢慢小心的開啟木匣。驀地——
江飛鵬驚叫一聲:“賊子,敢害我妹婿,你……你……”
另外已經有人驚呼一聲:“是人頭,趙劍南的人頭……”
一聲驚呼象一塊巨石投入池水,激起了水波撲通,廳內外數百人駭然離座,舉莊一陣譁然,紛紛奔向大廳。
木匣已經開啟,裡面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面目如土,看的出死的時間並不久。
江一鷗眼睛瞪著第二人手中的木匣面色慘變,全身簌簌抖個不停,雙目圓睜,蘊含著盡是殺光,直罩在二人面上,那樣子是恨不能把兩人直接給吞吃下。
祝強生目中冰寒更早早換做了殺機。“河東上將軍府行事,閒人請便——”殺氣蘊含的面色,陰沉的象密雲不雨的天氣。
所有貴客的目光,由憤怒變作了驚駭,齊齊投在祝強生身上。
“趙劍南該死,所以你們江家也該死——”斬草要除根!
第七百六十五章瞞天過海,殺奔陰山
“一言而決上千條人命,祝彪他把自己當做了誰?”北平城,安平侯府內,雲蘄怒氣勃發。手拿著厚厚一疊地方官府的上書,在自己老爹面前都要蹦起來了。
曹炳坤在下面靜品手中香茗,對於雲蘄的‘怒氣’,嗤之以鼻。
祝彪派人斬殺五家一門一派,株連七家一幫,千人瀝血伏屍,固然是不對。但是那五家一門一派膽敢這前段時間進去河東那趟渾水,他們就對嗎?
北漢朝廷若想保持自己的威儀,這個時候就不該把矛頭指向祝彪,而是該力挺祝彪,把矛頭強硬的指向中山、衛、北疆。
雲蘄,無膽無識一鼠輩也!
“放肆!祝帥,國之柱石,軍中棟樑也,焉是爾輩可以評說的?”雲瀚怒視著兒子,這個時候要向祝彪發難,大不智。“收起你的那些小動作。”
……
……
半個時辰後,曹炳坤從安平侯府裡出來,來到了自己常去的酒樓。
“先生——”雅間內,大掌櫃繼續恭敬的禮待曹炳坤。
“告訴右賢王,不必擔憂。祝賊目光正盯著衛國、中山,沒工夫去草原逛蕩。”飲下一盞酒,曹炳坤有些輕浮的道。祝彪肯定會向中山、衛國動手的,他的行文上書這些日子是一天一封的奏請上……
……
……
整個六月裡,祝彪和北平就在扯皮之中度過。
祝彪發去北平的文書一封嚴厲過一封,堅決要求懲處衛國、中山兩國的‘叛逆民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