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列計程車氣一欄上,第一次在滿百之後有了一個上標的紅箭頭,這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標誌。而不用去看系統說明,祝彪也曉得這紅箭頭的意思是什麼。
“將士們,龍城,龍城,拿下龍城——”
“龍城。龍城,拿下龍城——”
“我漢軍——”
“威武——”
“威武——”
“威武——”
全軍十萬餘軍民同口一心的齊叫聲,表達了所有人的態度。祝彪偏頭看向身側的諸將,“現在。你們還擔心龍城的守軍嗎?”
“昔陽城下我們曾經一萬破十二萬,今日這大草原上,在龍城之下,十萬漢家兒郎就能擊破一百二十萬胡狗——”
“你們。那個不相信?”
諸將,拜服。事實上。此刻連他們自己都渾身翻湧著激動。無窮的動力迸發在體內,無用的鬥志澎湃在心中。每一個人臉面漲紅,脖頸血管膨脹。
“三日後,本帥要看到龍城的城牆。進軍——”
利劍耀射天空的冬日。
“漢軍威武——”
轟轟的震雷聲,響徹晴空。
“呯當——”
一個水杯砸碎在青石鋪就的殿面上,水澤侵染了一片。一個年若四旬,風姿猶存的貴婦,怒目注視著跪在殿下的一群大胡棟樑。
“無能——”
“無能——”
“小小一個北漢,小小一個北漢中更小的一個河東,竟然打到龍城來了。更斬殺了我大胡的右賢王,斬殺了我大胡右部的近百貴人,你們無能——”
胡人的大閼氏在咆哮。臉都氣的發白,摔了一個水杯根本不能解除她的憤怒,她,渾身都在發抖。
小小一個北漢,小小一個北漢。大胡,之前只用一個右部就近乎打壓北漢全部的力量,鼎盛時期都曾拿下過羅州八成的土地。
在大閼氏眼中,對強大的大胡來說,北漢當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了。可現在小小的北漢中更渺小的河東,一支河東軍就差不多覆滅了整個右部王庭。烏維馱,這個往昔大單于位最大的覬覦者的死,沒有讓大閼氏有一絲的開心。她可以對長生天神發誓,她真的沒有一絲的開心。
烏維馱死了,右部就完了,大胡缺了一支臂膀。
大閼氏往昔再猜忌烏維馱,她也不能否認烏維馱的才能,遠比左賢王烏達勝出許多的才能。讓烏稽都從內心裡忌憚的才能。他的死,是大胡極大地損失。
“殺了他。為右賢王報仇,為右部的貴人報仇,為我長生天的子民,蒼狼的子孫報仇。
給我取來祝彪的頭骨,我會讓草原上手藝最高的匠師製成最漂亮的一支酒盞。它,將會成為大單于的飲器。
龍城裡有八支萬騎軍,我全部給你們。還有外面大小數十部蒼狼的子孫,草原上的勇士,你們可以隨意徵召。只要給我帶來我要的那個頭蓋骨——”
“您的意志,就是勇士們刀槍指引的方向,我的大閼氏……”
烏稽東去後總理庶務權力的左大都尉屠耆、左大將欒提侯、右骨都侯烏維,叩下了自己的頭。
“母親,為什麼不讓孩兒也上陣?”屠耆等人退去後。烏翰斜不解的向母親問道。年齡已經滿十六歲的他,在草原上已經是成人了。
“你是王子,你的戰場在龍城,外面是臣子們的事。”大閼氏撫摸著兒子的臉龐,慈愛的說。對於這個自己僅剩的小兒子,她愛惜之至。有些話她是不能對兒子說的,恐傷了兒子還幼小的心。
大草原上講的不僅僅是身份,更是能力。烏翰斜年紀還小,從沒領兵打仗。聲名弱小,那些流傳著上層貴族人口中的聰明伶俐、機敏幹練等等,是不會被低層計程車兵認可的。他就是到了戰場上,起到的鼓舞作用也弱小的不值一提。
如此,大閼氏又怎麼把兒子放去那危險的戰場上呢。
距離龍城還有二百里的地方。
一片坦蕩蕩的草原。一馬平川,無垠無際的草原。
“鏑鋒放三十里,部隊百騎寬幅。步軍夾同輜重,注意防備——”
祝彪驚奇於胡騎的‘沉著’。自己離龍城都只剩二百里了,他們還沒有出現。要知道,從昨天起,大軍頭頂上就始終有飛鷹在盤旋。
“嗚嗚……”號角聲斷斷續續的響起。從中軍很快就傳到了前軍。從前軍再經過轉送傳到了偵探的鏑鋒耳中。
“弟兄們,再外擴十里!”祝振國從騎軍調到了鏑鋒,職務還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