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射箭,射箭!”一個金環胡將發怒了,大吼道。
最後一聲“射箭”落下。無數的箭枝就疾速的射出,但就是這樣又如何呢?所有的胡騎都看到,那些鋒銳的箭矢,甚至是精緻的破甲箭。射在撞來的怪物們身上就像碰到銅牆鐵壁一般紛紛彈開,全身包裹在重甲中的具甲鐵騎根本不畏懼任何箭矢,甚至是勁弩。
胡騎們目瞪口呆,他們的脊背開始涼氣直冒。他們手足開始無措,他們不知道改如何辦才好。
屠耆、欒提侯都不然目睹了。那些廝殺在最裡面的胡騎,退都無路可退。兩軍二十多萬人糾纏在一起,退,也只能先外面退啊。
圍著中軍方陣衝殺的胡騎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退已是不可能的,後面的大軍太多。只能硬撐麼?
100*5佇列,也就是五百具甲鐵騎。這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數目,但五排鐵騎滾滾席捲而來的氣勢,讓當面五倍、十倍與之的胡騎都害怕。
他們心中‘雪恥’的激勵也不能讓他們鼓起勇氣跟鐵甲怪物拼命。所有的憤怒都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恐懼!絕大多數人想都沒想過,見都沒見過的恐懼!
弓箭奈何不了對方,大刀長矛肯定也奈何不了這些鐵甲怪獸,下令放箭的金環胡將面色發青,又一點點的由青又轉去白。因為他就是督兵進攻祝彪中軍的最大胡將。
最終他做出了選擇。在具甲鐵騎衝入三五十步的時候,滿心的恐懼和無措化作了仰天吼出的淒厲,胡將發狂的疾馳著戰馬,舉起手中的鐵骨朵,帶著牙兵向具甲鐵騎發起了決死衝鋒。
他明白——自己退無可退!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具甲鐵騎的戰馬速度提到了最高,高速疾馳的他們要將一切碾壓,要將所有的胡狗磨碎。
在無數胡騎恐懼的眼光中,衝鋒的金環胡將被李延一刀換一骨朵的一擊砍落馬下,而他生生受了一骨朵的右肩,除了護肩獅面變了些形外似乎再一點變化都沒有出現。百騎一排的具甲鐵騎終於突進了胡騎當中,祝彪再次看到了當年北陵城一戰的場景。
滾滾的具甲鐵騎像是一個血肉輥碾,軲轆轆的,軲轆轆的,將擋在面前的所有胡騎碾成了一張鮮紅的薄紙。
前後相隔三丈,左右間隔一丈,五百騎就是鐵做的篾子,大力的刷在了胡騎的血肉上。
不用去考慮敵人的兵刃,只需要用長槍捅穿面前的一切,一具具屍體落地,旋即被沉重的馬蹄踏成肉泥。
因為來不及避閃,具甲鐵騎甚至於不少胡騎直接迎面撞上,一方瘁然倒地,另一方身子搖晃了點,座下戰馬‘昂昂’的嘶鳴了兩聲。
當長槍貫穿了胡騎屍體一具接著一具,終不堪重負的拋棄地上時,也不用擔心,抽出馬鞍邊的鋒刀,都不需要做出劈砍的動作,只需要橫著放在馬背上,牢牢的握住,就可以在胡騎當中飽飲無數鮮血。
高速衝馳的速度本就賦予了具甲鐵騎橫掃一切的力量。更況且他們在祝彪麾下,有20%的兵種增幅,還有戰力+10,士氣+10,速度+10%、耐力+10的名將光環,也是胡騎的統帥屠耆等人都薄有聲名。算在這個時空裡也是草原上的名將,跟祝彪的名頭對消了,否則胡騎還會有戰力-5,士氣-15的效用呢。最後重要的一點是,一開始時祝彪就開啟上了‘鐵騎衝鋒’,這一戰力直接+50%的逆天技戰術。
所以,現今的玄甲鐵騎營戰力比當初的虎賁營猶要強過許多,每一個具甲鐵騎就是一堵活動的鐵壁,輕鬆的就可以將那些紛亂的胡騎一個個擠壓到爆。如爛番茄一樣。擠壓到爆!
否則決戰烏維馱的時候,祝彪又怎麼就憑兩千具甲和祝忠本部,便橫掃了整個胡營後軍。
“擋者披靡,擋者披靡!”宮無悔也算見識了幾十萬人大戰的場面了,但看到具甲鐵騎橫衝直撞的樣子。也只能興奮到拍手頓足大叫來舒緩內心的激動。
這根一般的騎兵衝鋒完全不一樣,完完全全勢若破竹,所向披靡。就好比裝甲部隊與步軍,感觀不能相提並論的。自然刺激上也不能相提並論。
但任何結果都是有代價和犧牲的,外人眼中擋者披靡,所向無敵的具甲鐵騎,雖是真的鐵流滾滾無可阻擋。可犧牲折損卻也並不缺少。
被逼上絕路的胡騎絕大部分是倒在了具甲鐵騎的刀槍下,可還是有那麼一小撮人,他們就是死也敢飛身撲上,任憑刀槍貫穿自己的身體。撞、拽,也要拉下馬一個具甲鐵騎來。
更有一些武勇的胡人胡將,揮舞著